第28页_旺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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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

  也只是可惜了,他写得那样丑,不好意思拿给人看,要不然,现在就跟达因借只鹰,飞书到东边的战场去!

  这件事,想想都觉得有趣,便也更加更加盼望著,戎易扬早日归来了。

  於是怀著这样的心情,继续等待,直到某一天,他在睡梦中,床边却忽然多了一个身影!

  戎易扬!戎易扬回来了?!

  他似乎在梦里就感觉到了,心情变得非常激越,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然,面前的人却使他激越的心,瞬间变得沈重了,跳也跳不动似的。

  “你……有什麽事?”

  目不转睛盯著自己的,并不是戎易扬,而是,这段时间一直被自己遗忘的,蔡凤甜!

  她原来还没离开这里……

  “你问我有什麽事?”

  而蔡凤甜以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嘴角却是向上弯起的,然後想说悄悄话似的,贴近了他的脸。

  “是有件事要告诉嫂嫂呢……”

  “什、什麽事?”

  不知为什麽,蔡凤甜漂亮的眼睛却叫人觉得害怕,眼底透著一抹疯癫、神志不清的光。

  “嘻嘻,你想知道?”

  “是……”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回答。

  “哈哈哈,你想知道啊!好,那我就告诉你……”蔡凤甜一直用飘忽的声音说话,却忽而直起身来,脚步不稳地往外走去,直走到了帐口,才回头,冲他一笑,“你看吧,我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同样得不到……他这回要死了!呵呵呵,要死了……”

  然死字对与詹肆月来说,不知什麽时候成了禁语,听到的一瞬间,胸口就紧窒得不能呼吸,忍不住揪住了衣襟,哆哆嗦嗦地问。

  “谁……谁要……”

  “易扬哥哥呀!”蔡凤甜高声叫著,显得非常之兴奋,然她的脸上又透露出说不清的哀伤,看著詹肆月的眼睛,也充满了怜悯似的,“易扬哥哥要死了……他回不来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了可怜的遗腹子!”

  说完这一句,蔡凤甜已然掀开帐帘,跑了出去。

  而詹肆月呢,却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混乱,想追过去看看,腹中却又猛地一阵抽痛,痛得他歪倒下去,抱著肚子不停抽气,而这时,听到蔡凤甜喊声的铛儿也跑了进来,他一伸手便抓住了铛儿。

  “铛儿,你快去问问达因王子!看……看东边有什麽消息没有!”

  “好好,少夫人,铛儿一会儿就去,您别著急,快躺好歇歇!”

  铛儿手忙脚乱地照看詹肆月,却见他这次的疼痛不比往常,肚皮一阵阵抽紧,竟是临产的征兆了!

  OH~~阿月下一章生包子?

  旺夫命45

  生包子中...

  铛儿吓了一大跳,大呼著“顾先生”急奔出去,也恰巧顾朗今天就过来了,一进帐子瞧见詹肆月闭著眼躺在那里,浑身汗津津的,大致也是疼过了那一阵,疲累不已。

  顾朗便过去把脉,仔细诊查了一番,亦为他肚腹中那尚不足月的小婴孩感到忧心,即刻下了几味稳胎的好药,拿去煎煮。可煎煮好了他又担心,万一这药也稳不住孩子,一定要生,就可能叫胎儿失了力气,难产是一方面,却肯可能这孩子没出来,就要窒息而亡了!

  於是,还是作罢,顾朗只熬了些阵痛的汤药,让詹肆月糊里糊涂喝了下去,而詹肆月也无力说什麽,只径自阖上眼休息,最後虽疼得不那麽厉害了,却没心思去顾及,床边的人正用怎样歉疚的眼神望著自己……

  肆月,你莫怪我,我也有我的难处,就像你有你怕的事一样……你该懂。

  是的,这些詹肆月自然明白,所以才沈默著,不再追问一句……但此刻,身体上的不适又叫他心中泛起了酸涩,迷迷糊糊睡了,便开始不甚清晰的呓语。

  “唔……戎……唔……”

  他也许是在梦里见到那个人,却不知是一幅怎样的情景,脸上也并不显痛苦,声音却是艰涩的,一如利刺戳痛了顾朗的心神,让他一时间僵在了那里,不能动作,不能言语……

  他甚至以为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当年那个自己,也在最难熬的时候,念过一个人的名字,即那个人他……

  顾朗不愿再作回忆,他并不想同样的事情重演,也不想同样的命运落在肆月身上!明明并族人该受到山神的庇护,享受幸福,可为何还要承担这般没由来的苦痛呢?

  不要了……

  顾朗不由握紧了双拳,又闭上眼睛,痛苦而剧烈地思考著。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要了!

  於是,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神情里已经没有了挣扎,而是只有两道决绝的目光,自眼眸深处而出……

  他终於决定了什麽,便回身望了眼睡在床上的人,默默走出了帐外。

  ……

  而两个时辰之後,詹肆月也再次被剧烈的腹痛惊醒,直觉得这回比先头的还要猛烈了,忍不住喊出声音,继而脸色也变了,不及反应什麽,下身已经咕咚一声涌出许多热流,濡湿了裤腿和床褥……

  “铛、铛儿!”

  他一时也慌了神,爬到床边疾呼,可同时,疼痛还在腹内持续著,就像要撕裂什麽似的,想出来,又出不来……

  “啊啊!”

  他只能抱著肚子左右翻滚,发出惨叫。

  这孩子……这孩子是真的等不了了吗!

  不知为什麽,詹肆月心里就有点失落,紧接著就见铛儿咚咚咚地跑进来,被他的模样吓得乱叫起来。

  “哎呀娘呀!少夫人您您您……羊水破了?!”

  其实铛儿还没见过生孩子到底是什麽架势阵势呢,心里难免有点怵,又听见那詹肆月一声声的痛吟那麽凄惨,便完全失了方寸,不知该做什麽。

  “怎怎怎……怎麽办!”

  “不行了……去叫人啊……”

  “啊……对了,叫人!那您可要撑住啊少夫人……我我我、我现在再去找顾先生!”

  铛儿睁大眼睛道,转而奔出帐外。

  “顾先生呢,顾先生呢……”

  她在附近遛了一大圈,却偏偏不见顾朗的影子,又急又气的时候,只好闯进附近的一个厥族药铺中,揪了坐诊的老大夫就跑。

  “快点快点,我家少夫人等不了了!”

  “啊?”

  那老大夫虽给他弄得晕头转向,却也得迈起两条老腿,跟在她後面,气喘吁吁地跑……

  唉唉,累死老夫我了!

  ……

  可即便是这样赶,詹肆月还是快要挨不住了,抱著肚子歪倒著,身下就不断淌出和著血丝的羊水,没多久,淡淡的腥味就散了满帐,搅合著阵痛药残留的气味,令人感到十分憋闷、难受。

  而铛儿不管不顾,扯著那老大夫直入帐内,并大声催促起来。

  “快快,我家少夫人等不及了!”

  他说著,就先拿了靠枕,把詹肆月上身垫高,让他呼吸顺畅一些,可马上,腹部又给抽紧了。

  “呃啊!”

  真疼啊,可他也只能仰著脖子痛呼。

  毕竟是早产啊,虽然只早了几日,他的身体就没有做好准备,产道不开,小孩怎麽能通过?

  那老大夫瞧得出他的状况,已经颇为为难,又伸手一摸他下身,得知他并族人的体质,便更无甚良策了,只能给他服下催产的草药,慢慢等他产道打开……

  可这确实又不是等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羊水流尽,而产道长时间不能打开,那本就不足月,本就脆弱的孩子,是很可能会憋死在他腹中的!

  詹肆月一直心惊肉跳,尤其想到这一点,就张开双腿拼命地使力,想将孩子快一点推进产道……

  可那哪里是容易的呢?

  孩子动也不动,而只要稍稍松劲,他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下一章接著生....

  旺夫命46难产中......

  阿月难产了,销魂我也在难产,很难产出文......

  孩子动也不动,而只要稍稍松劲,他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这连扶在一旁的铛儿都能感觉到,那份痛苦煎熬,只恨自己不能替少夫人使上一份力,把那孩子诞下来,一时间,便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冒了满头的汗,干脆壮起胆子,横了心,要去看看那婴孩到底有没有露头的迹象……

  可是,詹肆月怎麽肯呢?他是个男子,即便这样的时刻,也不愿在铛儿面前完全坦露身体。一来,她是个姑娘家,今後总要嫁人;二来,也怕自己的血淋淋的模样吓著她……

  於是不必劝说什麽,詹肆月固执地揪紧了被单,遮掩著,就连那老大夫都不愿让看了,只仰起头,用力喘息,托耗著那点虚薄的体力,和精神……

  他是想自己不至於脆弱,熬得过这一关……可他却不知腹中的孩子,是比预想中的还要脆弱!

  那先天不足的小东西,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後,就开始变得衰弱了。詹肆月甚至能鲜明地感到它,越来越微弱的挣动……他心口便开始疼痛,那疼痛,简直比身上的加重了几千几万倍,闷得他不能呼不能吸,终至吐出一声艰涩的哽咽,眼窝噙上了泪水,更止不住身心的悲鸣……

  “不要……不要……”不要夺走这个孩子,不要让它走!它还没有出世,它还没喊自己一声爹爹,没对自己笑过一下……它该健健康康长大的,又怎能这麽轻易、这麽轻易地就……

  “啊啊!”

  面容扭曲起来,再不能忍受剧痛的撕扯和折磨,詹肆月转过脸,滑落两道水湿的泪痕……

  可悲。

  他哭了,他想自己也许已失去戎易扬,却连这孩子也要一同失去!

  他保不住它……还剩什麽呢?

  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山神这样惩罚他……他更不懂,一直以来的等待又是为了什麽,他不委屈不抱怨……就换来这个凄惨的结局?

  不……

  若果真如此,之前的一切便毫无意义。他们何必相遇呢,何必共历艰险,何必爱上对方,又何必海誓山盟……

  也许都是徒劳,但绝不是空梦!

  他爱戎易扬,自始至终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会没有意义,他也一点都不悔……便是到了什麽时候,就算生离死别、阴阳两界的一天,他也愿与对方厮守……不能见面,就思念,就等著下一次轮回转世,等著下一次相遇……

  他还是愿意等的,也可以等,只要那个人……他也念著自己,便不会遗憾了。而此刻,他也只求山神保佑,让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平安成长……只求山神保佑,让他们二人再见一面,哪怕是最後一面……

  然,沈默地祈求也没有希冀,苍白的面颊上,泪痕却与湿漉漉的汗水融在了一起……

  像是不再哭了。然,詹肆月半垂的眼眸中,又没有振奋……他只剩虚弱和疲惫,任谁看了都心酸的凄绝。

  “用刀子吧……”

  当终於找到开口说话的力气,他说的却是很残酷的事。

  “剖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吧……”

  他这样说,想著,就算自己开膛破肚而亡,至少能留给这孩子一线生机。想著,无论戎易扬此刻的生死,自己都该保护这孩子,因为,那是两人生命的共同延续……

  他们都可以活下去,并且永远在一起了。

  於是,他在腹中那婴孩变得更加衰弱之前,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以催促呆愣当场的铛儿和大夫。

  “快点做!救我的孩子!”

  可是,他自己却无力撑到最後,喊了那一句,就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中……

  痛苦啊,下一章解决掉包子!

  旺夫命47继续努力生产中...

  “快点!救我的孩子!”

  可是,他自己却无力撑到最後,喊了那一句,就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已经没有什麽可奢望的了!

  如果戎易扬回不来,他也只盼著一件事,就是奈何桥边,还能与他相见,哪怕只一眼也好,喝不喝孟婆汤也就无所谓了,至少可以手挽著手,走完那最後一程……便是无悔。

  可,真是无悔吗?他也知那不是真心的期望,而是悲观的麻醉,以获得心中短暂地放松,摆脱这些煎熬和困扰,放在脑後……

  他确已不愿去猜想什麽了,不管是那个人、自己、孩子,又或是分别之後,寻寻觅觅的下一世……

  那都不如消寂在这沈眠中,此生可恋的一切!

  然,这样的决意之下,耳朵里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呼著自己的名字……

  肆月。肆月!

  他明明是很少这样叫自己的,便觉得不可能。可是,总有一根线似的东西,扯著心尖的肉,怎样也不能断了,怎样也断不了……

  那到底还是想念吧?

  忽然间,似乎是下雨了。

  怎麽暗黑无边的阴间也会下雨?詹肆月感到一滴、两滴,零零星星的湿润落在额面上,凉凉的,却又很灼热,竟像、竟像是谁的……眼泪一般?!

  吓!

  这个想法让人吃惊,甚至是不敢置信,詹肆月辨认那水珠的同时,低头看自己的胸口……那里在莫名地发热,涌起一股惊慌失措却又满怀期待的鼓噪力量,让他在虚弱至极的状态下,也抬起了头,寻著那一丝微弱而又刺眼的光亮,望去……

  只有一个男人的肩膀而已。他的眼前,也只有一个男人的肩膀。

  是谁呢……

  詹肆月并不认识这个形容狼狈的家夥。他破烂又脏污的衣著,浑身沾满了血和泥土,头发乱糟糟的,长长地披散了一头,瘦削了许多的下颌也给弄破了一块,结了黑乎乎的血痂,远远地看,就像老头子留的胡须一样,傻里傻气……

  可怎麽看,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官宦子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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