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知道的太晚了
病房之中气压低得可怕，沈默的脸依旧没有血色却分外的黑沉。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最快的时间里找来能给手机定位的人。可绑匪那边却安静了下来，一个小时过去仍旧还是没有动静。
明明在听到程鸢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之时，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可是仅剩的理智却告诉他，如果他在言语之中表现出对她的关系，只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骤然响起的铃声显得无比突兀，在场的人皆是神经紧绷。
沈默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暗自攥紧。
他接起电话用一种极为冷淡和不耐烦的声音开口道：“现在你们有两种选择，要么放人，三百万你们拿走，我不会通知警方。要么，人随你们处置，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以后都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随你们处置’几个字如同魔咒一样环绕在程鸢的耳边，像是一场迟迟不肯给她痛快的凌迟，一点点地切下她身上的皮肉，连带着着血落了一地。
两个绑匪对视一眼，各自交换了意见。
“真是不好意思，让沈总失望了，这笔生意估计是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毕竟这可是沈氏的太太，才三百万是不是太少了一点？以这般姿色，要是卖到好地方去这价钱估计也低不到哪里去……”
程鸢的嘴角还挂着血污，头发乱七八糟的，耳朵因为之前被扇的两个巴掌而嗡嗡作响，可她已然已经放弃了挣扎。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沈默的声音听起来冷酷至极。
他言语之中表现出来的冷淡让两个绑匪大为吃惊，他们都没想到，沈默对这个自己法律上的妻子这么薄情。
两人捂着电话商量了一阵才道：“一口价，一千万。”
那头沉默半晌，“可以，但是我需要时间筹钱。”
沈默的视线落在不断闪动着图标的电脑屏幕上，即使他拖着那头已经一分多钟有余，却还是没能确定程鸢的位置。
绑匪丢下一句‘一个小时后联系’就挂断了电话，压抑了许久的怒气让沈默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哑着嗓子怒喝道：“你们都他妈是废物吗？”
于莹莹擦了擦眼泪，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默，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的，找人的事情让他们去做……”
“我让你松开！”沈默暴喝一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狠厉，眸底掀起了一片的惊涛骇浪像是要把一切都给吞没。
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吼过的于莹莹当即愣在了原地，眼圈一红眼泪就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默，我知道你担心姐姐，可是我也担心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的。”
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也正是沈默想要问自己的。
自从那次在墓地被程鸢刺下那一刀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当看到她纵身跃下海里那时，他的心脏几乎骤停。多年以来被死死压抑住的情感终于在那一刻奔涌而出，他其实是爱着程鸢的。
在她笑着牵起他手的那个瞬间，在她一袭白衣在葬礼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瞬间，在她这四年来小心翼翼陪在他身边的每个瞬间。他对她的爱，也许早就成了一种深入骨血的习惯。
只是，他太笨了，知道得实在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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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他在最快的时间里找来能给手机定位的人。可绑匪那边却安静了下来，一个小时过去仍旧还是没有动静。
明明在听到程鸢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之时，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可是仅剩的理智却告诉他，如果他在言语之中表现出对她的关系，只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骤然响起的铃声显得无比突兀，在场的人皆是神经紧绷。
沈默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暗自攥紧。
他接起电话用一种极为冷淡和不耐烦的声音开口道：“现在你们有两种选择，要么放人，三百万你们拿走，我不会通知警方。要么，人随你们处置，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以后都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随你们处置’几个字如同魔咒一样环绕在程鸢的耳边，像是一场迟迟不肯给她痛快的凌迟，一点点地切下她身上的皮肉，连带着着血落了一地。
两个绑匪对视一眼，各自交换了意见。
“真是不好意思，让沈总失望了，这笔生意估计是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毕竟这可是沈氏的太太，才三百万是不是太少了一点？以这般姿色，要是卖到好地方去这价钱估计也低不到哪里去……”
程鸢的嘴角还挂着血污，头发乱七八糟的，耳朵因为之前被扇的两个巴掌而嗡嗡作响，可她已然已经放弃了挣扎。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沈默的声音听起来冷酷至极。
他言语之中表现出来的冷淡让两个绑匪大为吃惊，他们都没想到，沈默对这个自己法律上的妻子这么薄情。
两人捂着电话商量了一阵才道：“一口价，一千万。”
那头沉默半晌，“可以，但是我需要时间筹钱。”
沈默的视线落在不断闪动着图标的电脑屏幕上，即使他拖着那头已经一分多钟有余，却还是没能确定程鸢的位置。
绑匪丢下一句‘一个小时后联系’就挂断了电话，压抑了许久的怒气让沈默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哑着嗓子怒喝道：“你们都他妈是废物吗？”
于莹莹擦了擦眼泪，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默，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的，找人的事情让他们去做……”
“我让你松开！”沈默暴喝一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狠厉，眸底掀起了一片的惊涛骇浪像是要把一切都给吞没。
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吼过的于莹莹当即愣在了原地，眼圈一红眼泪就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默，我知道你担心姐姐，可是我也担心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的。”
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也正是沈默想要问自己的。
自从那次在墓地被程鸢刺下那一刀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当看到她纵身跃下海里那时，他的心脏几乎骤停。多年以来被死死压抑住的情感终于在那一刻奔涌而出，他其实是爱着程鸢的。
在她笑着牵起他手的那个瞬间，在她一袭白衣在葬礼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瞬间，在她这四年来小心翼翼陪在他身边的每个瞬间。他对她的爱，也许早就成了一种深入骨血的习惯。
只是，他太笨了，知道得实在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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