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老乞丐
第287章他的朋友
“这小子身上真是好大的因果啊，除了与北洲神主的姻缘道契外，推动烛照洞天回归，促成天地封正，他那演化的小世界，即将迈出的大道，都蕴藏莫大的因果。”
“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又牵连了多少人，连阿笑那杀千刀，也跟他关系匪浅。”
“这等因果异数加在一起，一般人还真经受不住，老乞儿我也避之唯恐不及。”
老乞丐摸了摸灰不溜秋的山羊须，看着李往矣远去的身影，脸上透着玩味而戏谑的笑容。
他不知身具何种神通，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李往矣身上的所有因果。
“可是我老乞儿可以无肉无食，却不可无酒，这怎生是好？这左近也无其他醇酒可以入腹。”
“不行，这小子身上的因果实在是太大了，老乞儿我也担不起啊。”
“谢谢林爷爷！”
“哦，太好了！”
然而少年脸上却并未嫌烦，脸上反而洋溢着笑容，态度温和地与他们一个个说话。
也不知道裴合能不能接得住，不过以他现在的战绩，以及养成的剑意，就算哪一天失败了，也赚了吧？
小女孩看他发呆，忍不住问道：“林蔚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几个月前，却有一个少年陪着爷爷，回到了林家村，在村西头建了一间茅草屋。
“李往矣，他是寒山书院的一个书生，读过很多书。”
小孩们与他玩耍得很开心，他看到林家村多了这一群小家伙，心里也很高兴。
“林蔚哥哥，你说能打多少个？”
“朋友？林蔚哥哥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呀，是不是也跟林蔚哥哥一样很厉害？”
毕竟东蓬莱洲才是天下第一剑道大洲，先来一个叶归人，如今又来一个裴合，若是再让裴合，横扫整个东蓬莱洲，那这天下第一剑道大洲的名号，岂不是要易主？
小屁孩们很喜欢眼前林蔚，哪怕看到他头上长着两个奇怪的尖角，也不感觉到害怕。
因为与那对爷孙不算熟，且那少年模样古怪，外来者们心里很是敬畏，不怎么敢来往。
“哦，他是谁？”
当初在灵龟小镇时，半妖少年是何等的淡漠寡言。
与他对战的都是东蓬莱洲声名在外的十境剑道大宗师。
裴合也是出身北止戈洲，也是跨海而来，大有叶归人第二之势。
“可是他携带的桃花酿，乃是新生桃花娘娘封正前亲手所酿，年份既久，滋味尤甘，更蕴藏着天地大道气数，实在是诱人……”
林蔚摇了摇头：“没什么。”
“林蔚哥哥，你给我们讲讲这份仙家邸报上，到底讲了什么大事呗？有没有仙人指路、真龙现世这样的故事呀？”之前询问的小女孩，再次开口。
“林蔚哥哥，读书多也能变厉害么？”
“我猜没有那么厉害，顶多打五个！”
“所谓仙家邸报，就是修行人看的邸报，从这上面可以看到全天下的事情。”
此刻只怕东蓬莱洲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年轻一代剑修，都涌向了裴合。
“他？我认得他的名字，这个字好像是读‘李’，李什么？”
林蔚拿起另外一份仙家邸报，指着版面上一个清逸俊朗的青衫读书人，说道：“就是他。”
不过他们太小，听不懂，所以他没说这位出身西境隐湖的大剑修，当前的风采一点儿也不逊于萧野。
北止戈洲中域某个小国，有一个叫做林家村的地方。
小屁孩们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虽然林蔚哥哥没赢，但至少也没输。
那人在南梦华洲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将远离人间数千年的烛照洞天，都给带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林蔚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并不在意他们父母长辈之前的态度。
随后微微侧身，望向了南方。
有几个小屁孩立即抢着说，肯定是林蔚哥哥更厉害，不过更多的人还是等着林蔚的答案。
有小家伙想摸摸他的角，他反而主动低下头给他们摸。
“可是林蔚哥哥，我们家好像没有那么多钱，交不起束脩诶。”
而现在，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变成了一个阳光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仙家邸报？什么是仙家邸报啊？”
林蔚笑着回道：“这份仙家邸报倒是没有记载仙人和真龙的故事，不过这上面记载了我几位朋友的消息。”
老乞儿两头打架，腹中馋虫与心中理智互相对垒，左右摇摆，让他很是为难。
“林蔚哥哥，你头上为什么长着两只角呀，是不是练功练的？我要是跟你练功，头上也会长角么？”
林蔚笑了一下道：“应该能打一万个吧？”
因为这个与小孩儿们玩耍逗趣的少年，正是半妖少年林蔚。
“修行人看的邸报？林蔚哥哥，那日你扔出一片叶子，就杀了那条比水桶还粗的可怕大黑蛇，大壮哥哥说你会法术，你是修行者么？”
不止提问的小女孩，其他小屁孩也很好奇。
“要不然要一坛？”
三个月前，因小国出现了动乱，百姓流离失所，很多逃难的民众无处可去，路过林家村，见村子宽敞，山水适宜，却只有住了一家人，便留了下来。
甚至有两个胆大的小家伙，还想伸手摸一摸。
“林蔚哥哥，你这是在看什么呀？”
小屁孩们纷纷拜谢，林蔚也叫了一声爷爷。
……
之前提问的小姑娘，脆声问道：“林蔚哥哥，那你与他比谁厉害？”
因而在这一日七战之后，东蓬莱洲很多剑宗、剑修都坐不住，纷纷放言，誓要折了裴合这把“剑”，决不能让叶归人之势再现。
八年前，一场妖魔之乱加匪患，林家村全村死绝，成为了没有人敢靠近的乱葬岗和不祥之地。
裴合面对这些有望问鼎剑仙之境的剑道大宗师，连战连捷，风头之盛，让很多东蓬莱洲的剑修，想到了叶归人。
正与猫猫国师向东南而去的李往矣，并不知道他储物袋里的桃花酿，少了一坛。
小屁孩们一进院子，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不吵闹。
小屁孩们都惊呆了。
而后其中一个小屁孩，指着仙家邸报上，一个身负长剑的灰衣青年问道：“林蔚哥哥，这个大哥哥也是你的朋友么？”
“林蔚哥哥，你这两位朋友都能打一万个镇上的镖头，那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林蔚看着身边唯一认得一些字的小女孩，微笑说道：“当然了，读书人是整个天下最厉害的人，不仅懂得很多道理，也很会打架，你们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也变得很厉害。”
这一日，大雪初晴，身着朴素布衣的少年，正在院子里看邸报，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就冲进来了。
“才不是，我觉得至少能打十一个！”
“哇，又是与林蔚哥哥一样厉害的大剑客！”
“他此次海上归墟之行，未必就十死无生，隔着万里之远，北洲神主也未必就能察觉到我只盗一坛酒这等小事，如此这般，说不定就不会牵扯进这小子的因果中去。”
就连身为妖圣的猫猫国师，也同样没有察觉。
这让东蓬莱洲的很多修士，心里都很不爽。
“他们啊……的确很厉害。”林蔚脸上透着回忆地笑道，“先说这个，他叫萧野，是南域一个国家的王子，拳道很厉害。”
最终老乞儿腹内馋虫，还是战胜了理智，舔舔干涸的下唇，左手往前一摸，手里便多了一坛桃花酿。
之前叶归人就是跨海而来，问剑整个东蓬莱洲，剑仙之下无有敌手。
哪怕后来与李往矣、萧野、裴合三人，联手击杀了九境宗师，结下了相当过硬的情谊，这位也照样与人冷漠疏离，半天不吐一个字。
如果李往矣和长生观胖道士张一冠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肯定震惊不已。
旁边的小胖墩问道：“有多厉害？能打赢镇上镇远镖局的镖头么？”
小胖墩有些迷糊：“应该能打得过吧？”
“你们继续玩吧，爷爷给你们做饭去，中午你们就在这里吃。”
“他有多厉害？”
其他小屁孩们，也都十分好奇盯着林蔚手里的邸报看。
小屁孩们大喜，再次拜谢。
林蔚看到这一幕，尤其看到爷爷在厨房中忙碌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
林蔚点了下头：“不错，我懂一些修行术法。”
林蔚看向远方，回道：“没打过，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据这份仙家邸报记载，裴合自东北大荒洲南下东蓬莱洲后，又闹出了大动静，曾在一天之内，连赢了七场问剑。
看着小孩们夸张的表情，林蔚笑了起来。
另一个小男孩推了他一下：“你傻呀，林蔚哥哥都说了，这个萧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夫，当然打得过镇上的镖头，我估计至少能打十个！”
“我觉得能打一百个！”
看着欢呼雀跃的小孩儿们，林蔚眼里露出了柔和的神色。
老乞丐低头轻嗅一口，满脸陶醉，还没喝就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林蔚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之间也没有交过手，不好说谁更厉害一些，不过有一个人，现在不好说，以后可能会比他们都厉害。”
“……”
少年和爷爷种地、打猎、捕鱼，日子过得很惬意，很少走出林家村。
其他小孩也纷纷开口道：“我阿爹也说林蔚哥哥是妖怪，让我和妹妹以后都别来这里，不过我和妹妹都不听，就要过来找林蔚哥哥玩！”
“他也能打一万个镇上的镖头。”
林蔚微笑回道：“这不是书本，而是一份仙家邸报。”
一听读书也能变厉害，而且是最厉害，这群小屁孩不分男孩女孩，眼里都充满了憧憬。
林蔚此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谢谢林爷爷！”
“林蔚哥哥，伱看的是什么书啊？给我们讲讲呗？”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双手轻摇林蔚的胳膊，声音糯糯地撒娇道。
“一万个？哇！”
旁边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大声说道：“我就说了林蔚哥哥是那些话本里讲的，神通广大的修行者，不是妖怪，娘亲和大壮叔他们，非说林蔚哥哥是妖怪，让我们不要来找你玩，哼，娘亲和大壮叔、大根叔他们错了！”
征得那对爷孙的同意后，这些拖家携口的外来者，在村子里建房屋，修水渠，种植荒废的土地，慢慢落地生根。
“嗯，真香！有了这坛酒，老乞儿我可以三年不吃肉。”
等他们摸够了，他才跟他们讲解仙家邸报到底是什么，修行练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蔚哥哥，别理他们，他们就会烦人，我这里有糖果，是我拜托阿娘去镇上买来的，我分给你吃！”
“没关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读书。”
林蔚点点头：“不错，他叫裴合，出身西境隐湖剑宗，是一位很厉害的剑修，也是我的朋友。”
“我早就知道林蔚哥哥不是妖怪，他是我们的大哥哥，也是林家村的守护神，是林蔚哥哥一直在保护着林家村！”
因而也很少有人知道，曾经不祥的村子，又恢复了生气。
但是新村民的小孩们，却毫不顾忌，因那位少年待人和善，且常鼓捣着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他们经常过去找他玩耍，家里大人想拦都拦不住。
“林蔚哥哥，村里又没有先生，你怎么认识字啊？我阿公阿爹都不认字，还说等攒够了束脩，送我去镇里的学塾念书呢。”
“他是咱们北止戈洲当代最厉害的武夫，嗯，也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青年武夫，打得中土神洲那些天骄、天才、少年贤人，都不敢正视他，你说他能不能打得过镇上的镖头？”
“他储物袋中还有几十坛，少一坛应该不会发现，到手后每日只喝一口，应该也不打紧。”
小屁孩们争执不下，一起看向林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小，精神却十分饱满的老叟，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盘水果和肉干，分与小屁孩们吃。
还真是每次都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大事啊。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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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又牵连了多少人，连阿笑那杀千刀，也跟他关系匪浅。”
“这等因果异数加在一起，一般人还真经受不住，老乞儿我也避之唯恐不及。”
老乞丐摸了摸灰不溜秋的山羊须，看着李往矣远去的身影，脸上透着玩味而戏谑的笑容。
他不知身具何种神通，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李往矣身上的所有因果。
“可是我老乞儿可以无肉无食，却不可无酒，这怎生是好？这左近也无其他醇酒可以入腹。”
“不行，这小子身上的因果实在是太大了，老乞儿我也担不起啊。”
“谢谢林爷爷！”
“哦，太好了！”
然而少年脸上却并未嫌烦，脸上反而洋溢着笑容，态度温和地与他们一个个说话。
也不知道裴合能不能接得住，不过以他现在的战绩，以及养成的剑意，就算哪一天失败了，也赚了吧？
小女孩看他发呆，忍不住问道：“林蔚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几个月前，却有一个少年陪着爷爷，回到了林家村，在村西头建了一间茅草屋。
“李往矣，他是寒山书院的一个书生，读过很多书。”
小孩们与他玩耍得很开心，他看到林家村多了这一群小家伙，心里也很高兴。
“林蔚哥哥，你说能打多少个？”
“朋友？林蔚哥哥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呀，是不是也跟林蔚哥哥一样很厉害？”
毕竟东蓬莱洲才是天下第一剑道大洲，先来一个叶归人，如今又来一个裴合，若是再让裴合，横扫整个东蓬莱洲，那这天下第一剑道大洲的名号，岂不是要易主？
小屁孩们很喜欢眼前林蔚，哪怕看到他头上长着两个奇怪的尖角，也不感觉到害怕。
因为与那对爷孙不算熟，且那少年模样古怪，外来者们心里很是敬畏，不怎么敢来往。
“哦，他是谁？”
当初在灵龟小镇时，半妖少年是何等的淡漠寡言。
与他对战的都是东蓬莱洲声名在外的十境剑道大宗师。
裴合也是出身北止戈洲，也是跨海而来，大有叶归人第二之势。
“可是他携带的桃花酿，乃是新生桃花娘娘封正前亲手所酿，年份既久，滋味尤甘，更蕴藏着天地大道气数，实在是诱人……”
林蔚摇了摇头：“没什么。”
“林蔚哥哥，你给我们讲讲这份仙家邸报上，到底讲了什么大事呗？有没有仙人指路、真龙现世这样的故事呀？”之前询问的小女孩，再次开口。
“林蔚哥哥，读书多也能变厉害么？”
“我猜没有那么厉害，顶多打五个！”
“所谓仙家邸报，就是修行人看的邸报，从这上面可以看到全天下的事情。”
此刻只怕东蓬莱洲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年轻一代剑修，都涌向了裴合。
“他？我认得他的名字，这个字好像是读‘李’，李什么？”
林蔚拿起另外一份仙家邸报，指着版面上一个清逸俊朗的青衫读书人，说道：“就是他。”
不过他们太小，听不懂，所以他没说这位出身西境隐湖的大剑修，当前的风采一点儿也不逊于萧野。
北止戈洲中域某个小国，有一个叫做林家村的地方。
小屁孩们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虽然林蔚哥哥没赢，但至少也没输。
那人在南梦华洲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将远离人间数千年的烛照洞天，都给带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林蔚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并不在意他们父母长辈之前的态度。
随后微微侧身，望向了南方。
有几个小屁孩立即抢着说，肯定是林蔚哥哥更厉害，不过更多的人还是等着林蔚的答案。
有小家伙想摸摸他的角，他反而主动低下头给他们摸。
“可是林蔚哥哥，我们家好像没有那么多钱，交不起束脩诶。”
而现在，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变成了一个阳光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仙家邸报？什么是仙家邸报啊？”
林蔚笑着回道：“这份仙家邸报倒是没有记载仙人和真龙的故事，不过这上面记载了我几位朋友的消息。”
老乞儿两头打架，腹中馋虫与心中理智互相对垒，左右摇摆，让他很是为难。
“林蔚哥哥，你头上为什么长着两只角呀，是不是练功练的？我要是跟你练功，头上也会长角么？”
林蔚笑了一下道：“应该能打一万个吧？”
因为这个与小孩儿们玩耍逗趣的少年，正是半妖少年林蔚。
“修行人看的邸报？林蔚哥哥，那日你扔出一片叶子，就杀了那条比水桶还粗的可怕大黑蛇，大壮哥哥说你会法术，你是修行者么？”
不止提问的小女孩，其他小屁孩也很好奇。
“要不然要一坛？”
三个月前，因小国出现了动乱，百姓流离失所，很多逃难的民众无处可去，路过林家村，见村子宽敞，山水适宜，却只有住了一家人，便留了下来。
甚至有两个胆大的小家伙，还想伸手摸一摸。
“林蔚哥哥，你这是在看什么呀？”
小屁孩们纷纷拜谢，林蔚也叫了一声爷爷。
……
之前提问的小姑娘，脆声问道：“林蔚哥哥，那你与他比谁厉害？”
因而在这一日七战之后，东蓬莱洲很多剑宗、剑修都坐不住，纷纷放言，誓要折了裴合这把“剑”，决不能让叶归人之势再现。
八年前，一场妖魔之乱加匪患，林家村全村死绝，成为了没有人敢靠近的乱葬岗和不祥之地。
裴合面对这些有望问鼎剑仙之境的剑道大宗师，连战连捷，风头之盛，让很多东蓬莱洲的剑修，想到了叶归人。
正与猫猫国师向东南而去的李往矣，并不知道他储物袋里的桃花酿，少了一坛。
小屁孩们一进院子，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不吵闹。
小屁孩们都惊呆了。
而后其中一个小屁孩，指着仙家邸报上，一个身负长剑的灰衣青年问道：“林蔚哥哥，这个大哥哥也是你的朋友么？”
“林蔚哥哥，你这两位朋友都能打一万个镇上的镖头，那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林蔚看着身边唯一认得一些字的小女孩，微笑说道：“当然了，读书人是整个天下最厉害的人，不仅懂得很多道理，也很会打架，你们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也变得很厉害。”
这一日，大雪初晴，身着朴素布衣的少年，正在院子里看邸报，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就冲进来了。
“才不是，我觉得至少能打十一个！”
“哇，又是与林蔚哥哥一样厉害的大剑客！”
“他此次海上归墟之行，未必就十死无生，隔着万里之远，北洲神主也未必就能察觉到我只盗一坛酒这等小事，如此这般，说不定就不会牵扯进这小子的因果中去。”
就连身为妖圣的猫猫国师，也同样没有察觉。
这让东蓬莱洲的很多修士，心里都很不爽。
“他们啊……的确很厉害。”林蔚脸上透着回忆地笑道，“先说这个，他叫萧野，是南域一个国家的王子，拳道很厉害。”
最终老乞儿腹内馋虫，还是战胜了理智，舔舔干涸的下唇，左手往前一摸，手里便多了一坛桃花酿。
之前叶归人就是跨海而来，问剑整个东蓬莱洲，剑仙之下无有敌手。
哪怕后来与李往矣、萧野、裴合三人，联手击杀了九境宗师，结下了相当过硬的情谊，这位也照样与人冷漠疏离，半天不吐一个字。
如果李往矣和长生观胖道士张一冠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肯定震惊不已。
旁边的小胖墩问道：“有多厉害？能打赢镇上镇远镖局的镖头么？”
小胖墩有些迷糊：“应该能打得过吧？”
“你们继续玩吧，爷爷给你们做饭去，中午你们就在这里吃。”
“他有多厉害？”
其他小屁孩们，也都十分好奇盯着林蔚手里的邸报看。
小屁孩们大喜，再次拜谢。
林蔚看到这一幕，尤其看到爷爷在厨房中忙碌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
林蔚点了下头：“不错，我懂一些修行术法。”
林蔚看向远方，回道：“没打过，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据这份仙家邸报记载，裴合自东北大荒洲南下东蓬莱洲后，又闹出了大动静，曾在一天之内，连赢了七场问剑。
看着小孩们夸张的表情，林蔚笑了起来。
另一个小男孩推了他一下：“你傻呀，林蔚哥哥都说了，这个萧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夫，当然打得过镇上的镖头，我估计至少能打十个！”
“我觉得能打一百个！”
看着欢呼雀跃的小孩儿们，林蔚眼里露出了柔和的神色。
老乞丐低头轻嗅一口，满脸陶醉，还没喝就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林蔚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之间也没有交过手，不好说谁更厉害一些，不过有一个人，现在不好说，以后可能会比他们都厉害。”
“……”
少年和爷爷种地、打猎、捕鱼，日子过得很惬意，很少走出林家村。
其他小孩也纷纷开口道：“我阿爹也说林蔚哥哥是妖怪，让我和妹妹以后都别来这里，不过我和妹妹都不听，就要过来找林蔚哥哥玩！”
“他也能打一万个镇上的镖头。”
林蔚微笑回道：“这不是书本，而是一份仙家邸报。”
一听读书也能变厉害，而且是最厉害，这群小屁孩不分男孩女孩，眼里都充满了憧憬。
林蔚此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谢谢林爷爷！”
“林蔚哥哥，伱看的是什么书啊？给我们讲讲呗？”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双手轻摇林蔚的胳膊，声音糯糯地撒娇道。
“一万个？哇！”
旁边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大声说道：“我就说了林蔚哥哥是那些话本里讲的，神通广大的修行者，不是妖怪，娘亲和大壮叔他们，非说林蔚哥哥是妖怪，让我们不要来找你玩，哼，娘亲和大壮叔、大根叔他们错了！”
征得那对爷孙的同意后，这些拖家携口的外来者，在村子里建房屋，修水渠，种植荒废的土地，慢慢落地生根。
“嗯，真香！有了这坛酒，老乞儿我可以三年不吃肉。”
等他们摸够了，他才跟他们讲解仙家邸报到底是什么，修行练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蔚哥哥，别理他们，他们就会烦人，我这里有糖果，是我拜托阿娘去镇上买来的，我分给你吃！”
“没关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读书。”
林蔚点点头：“不错，他叫裴合，出身西境隐湖剑宗，是一位很厉害的剑修，也是我的朋友。”
“我早就知道林蔚哥哥不是妖怪，他是我们的大哥哥，也是林家村的守护神，是林蔚哥哥一直在保护着林家村！”
因而也很少有人知道，曾经不祥的村子，又恢复了生气。
但是新村民的小孩们，却毫不顾忌，因那位少年待人和善，且常鼓捣着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他们经常过去找他玩耍，家里大人想拦都拦不住。
“林蔚哥哥，村里又没有先生，你怎么认识字啊？我阿公阿爹都不认字，还说等攒够了束脩，送我去镇里的学塾念书呢。”
“他是咱们北止戈洲当代最厉害的武夫，嗯，也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青年武夫，打得中土神洲那些天骄、天才、少年贤人，都不敢正视他，你说他能不能打得过镇上的镖头？”
“他储物袋中还有几十坛，少一坛应该不会发现，到手后每日只喝一口，应该也不打紧。”
小屁孩们争执不下，一起看向林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小，精神却十分饱满的老叟，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盘水果和肉干，分与小屁孩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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