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脑子不太好使的女妖
第292章山长的下落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圣人大战，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落幕。
本想用【缚妖囚笼】降服鲛珠女妖的青面老道君，竟然直接被十几件各种超级法宝给打跑了。
青面道君逃遁，海洋神宫覆灭，被抓族人获救，三十几丈高大的圣级鲛珠女妖，站立在海湾上，双手叉腰，十分放肆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透着一股与圣人境界不符的幼稚。
听得这笑声，天河城里许多家族、宗门、帮会瑟瑟发抖，他们或多或少都与海洋神宫有些联系，害怕被这头鲛珠女妖清算。
城中正统道门栖云观，也在第一时间撑起了守护大阵，怕鲛珠女妖因青面道君，而迁怒他们。
他换了个问题：“海珠姑娘，那你知道大海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归墟，现在何方么？”
“敢问姑娘芳名？”
“好，一言为定！”
他知道自家山长相貌倜傥，生性不羁，又有才华，年轻的时候很受各大洲的仙子、神女、才女青睐，留下了不少风流债。
李往矣大袖一挥，第一时间将东方大白和东方叶娘两人送走。
若换成他，肯定也巴不得第一时间离去。
莫非是两头妖圣见面，气机相斥，无形之中各生战意？
“小李子，你给我们作证，到时候看猫猫怎么横扫鲛珠一族！”
鲛珠女妖清脆的声音传来，听着年纪不大，但是这番话语，却不仅让栖云观的一众道士心惊，就是整座天河城，也开始惶恐起来。
鲛珠女妖走到两人近前，目光粲亮地盯着李往矣头顶上的小奶猫。
李往矣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看着脑子不太好使的鲛珠女妖，竟然知道那么多，还能看出他周身散发的浩然之气。
“你是什么情况呀！”
怕惹恼这个强大的鲛珠女妖，栖云观观主立即打了个稽首回道：“请女檀越放心，贫道一定会将今日之事，禀报给道宫！”
“况且这归墟近几年正值雷暴诡潮出现期，不断异动，我就更不知道它去哪里了。”
“告知我族会奉上丰厚的聘礼，结果你们山长仍是不愿意，当夜便要走，然后就打起来了。”
“大概就长这模样，你认识他么？”
他拱手见礼道：“北止戈洲寒山书院李好书，见过姑娘！”
“他是我们书院山长。”
鲛珠女妖十分震惊，大眼瞪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鲛珠女妖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当初海薇太姑奶奶以为他是因为远离家乡父母，所以才不想入赘我们族，要走的，便让他寄信回九洲大陆。”
“它不是什么官，我们书院在山上，你可以理解为……相当于你们鲛珠一族的族长。”
“你看着还在吃奶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咦，不对，你的情况很奇怪，有点像我们族中那些沉睡的老祖宗，可是又比她们更具活力，且寿元不但没有流逝，反而增多了。”
鲛珠女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被小奶猫当做“坐骑”的李往矣，扫了一眼，大眼再次一瞪。
“咦，你这人类也挺奇怪的，本姑娘居然看不穿你根底，却又感觉你周身萦绕着一股恢宏博大的浩然之气。”
这怎么能行呢？
差得这么多，让外人看了，岂不是会认为寒山书院一代不如一代？
肩膀上的猫猫国师，同样震惊到了，单纯的它，没想到堂堂鲛珠一族的太姑奶奶，会因为这种事情，与寒山书院的山长打架。
圣人级的鲛珠女妖，尽管缩小了身形，仍极具压迫感，但猫猫国师却毫不畏惧，嫩声道：“是我出手的，怎么了？你不高兴？”
说话间鲛珠女妖已经落到了大街上，原本三十几丈高大的她，已经缩小到了原先的十几分之一，但仍有九尺多高，比李往矣还要高出一个头。
鲛珠女妖上下打量着它，竟是没有反驳，反而点点头道：“虽然你现在的状态比较奇怪，境界忽高忽低，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全盛时期，好像确实要比我强一些。”
历史上，鲛珠女妖曾有过一次大举登入东南清嘉洲，当时便水淹半洲，引起了天大风波。
“对了，海薇太姑奶奶好像说他要去大海最危险的地方，我估计应该是去了归墟。”
实在没想到山长与鲛珠一族的缘起，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小奶猫你不要看不起我们鲛珠一族，我在我们族里算年轻的，境界比我高的姐姐、姨姨、姑奶奶一大堆，有比你厉害的。”
鲛珠女妖轻哼一声，透着几分骄傲得意。
做人做妖，能不能正经一点？
它是因为喜欢打架，才跟人打架的，才不会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原因，随便出手。
“嗯，这样才好，对了，我叫海珠，意思是大海中的明珠，也是我们鲛珠一族最珍贵的宝珠！”
猫猫国师眨眨眼：“原来是这样，还是小李子你想得周全。”
“啊？竟是因为这事？”
猫猫国师好像真的被激起了熊熊的战意，不忘拉李往矣做个见证。
哪有一见面，啥都不说就约架的？
这鲛珠女妖初次见面，不知道天生什么性格，就不说了，怎么感觉猫猫国师今天好像变了一只猫似的？
“好名字！”李往矣夸赞了一句，赶紧接着往下问：“敢问海珠姑娘，可知我们山长现在何方？”
“山长是什么意思？多大的官儿？”
但他真没想到，连海外鲛珠女妖的太姑奶奶，也会看上他。
李往矣看了却是心下想笑，这个圣人级的鲛珠女妖，看来确实如她所说的那般，相对她们漫长的寿命来说，还很年轻，透着一股天真烂漫。
背后议论长辈这种事情，似乎不太礼貌，李往矣赶紧转移话题道：“海珠姑娘，我家山长在你们海域做客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笺或者印记什么的？”
鲛珠女妖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族长——哦，是山长，跟我海薇太姑奶奶打完架后，就走了，说是要去找一座什么城。”
这真是……谢家子该好好努力了，作为寒山当代门面，第一天才，在这方面与山长相差太远。
鲛珠女妖回道：“我海薇太姑奶奶看上了他，想要与他生小宝宝，他不同意，就打起来了。”
鲛珠女妖一脸的恍然大悟，似乎解开了她多年的一个心结。
“栖云观牛鼻子，本姑娘知道那青面老道，与你们栖云观没有干系，不过他终究是道门中人，你们替本姑娘给东南大域道门传个话，告知那些老牛鼻子，需为我族人被抓一事，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鲛珠一族，将水淹东南大域，再登九洲大陆！”
李往矣解释道：“鲛珠女妖过来，定然全城瞩目，万一海洋神宫或者那青面道君，还有管事、弟子潜藏在城中，看见鲛珠女妖与你我等交谈，有可能会记恨上。”
鲛珠女妖讶异道：“涅槃不是佛门那些老秃驴才懂得的么，你一只小奶猫也会？”
正当栖云观一众道徒，在观主的带领下，紧张兮兮地维持守护大阵的时候，鲛珠女妖已经俯瞰过来。
“你是儒门读书人？”
猫猫国师下巴一扬，很是骄傲中带着鄙夷地道：“你才是小奶猫，你全族都是小奶猫，看不起谁呢，猫猫我涅槃前乃是大妖圣，一只爪就能降服你这只小女妖！”
“小猫儿，刚刚就是你击毁了海洋神宫，帮了我的忙？”
其中九洲阁主就是其中一位。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李往矣静静地看着这一猫一女妖，三言两语就约了一架，感觉这两只非人类生物，都有点憨傻。
李往矣微怔，居然有一位自称来自寒山书院的读书人，去过鲛珠女妖气息海域，还与对方打了一架？
能出现在这南洲海域，又与鲛珠一族太姑奶奶交手的寒山书院强大读书人，应该只有山长吧？
他本想着要去到归墟，才能探寻得山长留下的踪迹，没想到在这天河城，就意外得到了山长的消息。
“芳名是名字的意思吧？小书生，你别来你们人类读书人文绉绉的那一套，本姑娘虽然无聊的时候，也学过你们人类的语言，读过你们几本书，但不太喜欢这么说话，不太爽利，交谈起来太费劲。”
“来自中土神洲杏坛么？”
鲛珠女妖再次摇头：“不知道，我们鲛珠一族有祖训，大海哪里都去的，甚至连上岸，登陆九洲世界也无妨，但归墟是万万不能去的。”
到底鲛珠女妖因何水淹大洲，几家老祖与鲛珠女妖远祖接洽时，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了。
后来还是儒、道、墨、法、佛几家老祖，同时出面，才让鲛珠女妖退去。
这消息与东方大白透露的一样，看来还是要去找东方叶娘说的那位老船夫雷老鱼。
鲛珠女妖摇摇头：“不，我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出手，我还真未必能拿得下青面道君那个老牛鼻子。”
李往矣愕然。
看到一人一猫表情异样，鲛珠女妖有些茫然。
正是寒山书院山长陆牧之。
时间久远，北止戈洲、西净土洲、西北烽火洲、东北大荒洲等几个遥远大洲的人，基本上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鲛珠女妖右手一点，飞出一个巨大的水泡，水泡中浮现一位宽衣博带，气质孟浪的中年读书人。
难得遇到一个见过山长的人，他再次询问道：“海珠姑娘，山长他因何与你太姑奶奶起了冲突？”
“哼，谅你也不敢欺哄本姑娘！”
南梦华洲、东南清嘉洲，包括西南天妖洲、东蓬莱洲等几个临近大洲的人，难以忘怀，通过各种书籍和口口相传，篆刻在一代又一代的记忆里。
李往矣以手扶额，好吧，看来山长真不会在鲛珠海域留下什么东西。
“按说以山长的性格，又有当年的海陆约定在，不会与你们鲛珠一族，贸然发生冲突才对。”
看来还是要去归墟走一趟。
“我们不怕，东方大白兄妹却不宜被牵连。”
为了确认，他询问道：“敢问姑娘，这个读书人是什么模样？现在何处？”
“怎么了？本姑娘说的哪里不对么？我没记错，也没有说错啊，就是因为你那山长，不愿意留下生小宝宝，海薇太姑奶奶才出手的。”
而后朝宽阔大街这边看了一眼，便缩小身体，大步踏空而来。
“是啊，当年你们山长因为一场异常风暴，来到了我们的海域，打扰了许多姑姑、姑奶奶睡觉，姑姑、姑奶奶们就要抓住他，镇压到海底深渊去，结果被他跑了，太姑奶奶看他这么厉害，就想要跟他生小宝宝，结果还是没能留下他。”
“你们陆上生灵去归墟，九死还有一生，我们海里生灵若是陷入其中，十死无生！”
李往矣和跳到他肩膀上的猫猫国师，对视了一眼。
只知道自从那次风波之后，鲛珠女妖一族就彻底远离了九大洲，而人族强者也少涉鲛珠女妖的栖息海域。
“好，猫猫保证一只爪就能把你打趴下，如果做不到，我就去你们族里住一年。”
“竟然不是来自中土神洲杏坛？寒山书院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鲛珠女妖摸索着光滑的下巴思忖。
突然她一拍手大喊道：“我想来起了，十几年前也有个自称来自寒山书院的读书人，路过我们海域，与海薇太姑奶奶打过一架！”
“噢，难怪他那么厉害，连海薇太姑奶奶也没能留下他。”
猫猫国师有些不解：“小李子，伱送走他们干嘛？”
猫猫国师两脚站立，两爪叉腰，更加得意地道：“猫猫我这叫涅槃，哪是你被水泡久了的老祖宗能比的？”
“海薇太姑奶奶留不下他，就只能让他离开。”
“那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我们打一架。”
猫猫国师哼道：“那得打过才知道，猫猫我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完成涅槃后的我，会更厉害。”
“多谢海珠姑娘！”
“不用谢，人类小书生，你要去这海上归墟？它很危险的，你可能会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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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用【缚妖囚笼】降服鲛珠女妖的青面老道君，竟然直接被十几件各种超级法宝给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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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笑声，天河城里许多家族、宗门、帮会瑟瑟发抖，他们或多或少都与海洋神宫有些联系，害怕被这头鲛珠女妖清算。
城中正统道门栖云观，也在第一时间撑起了守护大阵，怕鲛珠女妖因青面道君，而迁怒他们。
他换了个问题：“海珠姑娘，那你知道大海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归墟，现在何方么？”
“敢问姑娘芳名？”
“好，一言为定！”
他知道自家山长相貌倜傥，生性不羁，又有才华，年轻的时候很受各大洲的仙子、神女、才女青睐，留下了不少风流债。
李往矣大袖一挥，第一时间将东方大白和东方叶娘两人送走。
若换成他，肯定也巴不得第一时间离去。
莫非是两头妖圣见面，气机相斥，无形之中各生战意？
“小李子，你给我们作证，到时候看猫猫怎么横扫鲛珠一族！”
鲛珠女妖清脆的声音传来，听着年纪不大，但是这番话语，却不仅让栖云观的一众道士心惊，就是整座天河城，也开始惶恐起来。
鲛珠女妖走到两人近前，目光粲亮地盯着李往矣头顶上的小奶猫。
李往矣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看着脑子不太好使的鲛珠女妖，竟然知道那么多，还能看出他周身散发的浩然之气。
“你是什么情况呀！”
怕惹恼这个强大的鲛珠女妖，栖云观观主立即打了个稽首回道：“请女檀越放心，贫道一定会将今日之事，禀报给道宫！”
“况且这归墟近几年正值雷暴诡潮出现期，不断异动，我就更不知道它去哪里了。”
“告知我族会奉上丰厚的聘礼，结果你们山长仍是不愿意，当夜便要走，然后就打起来了。”
“大概就长这模样，你认识他么？”
他拱手见礼道：“北止戈洲寒山书院李好书，见过姑娘！”
“他是我们书院山长。”
鲛珠女妖十分震惊，大眼瞪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鲛珠女妖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当初海薇太姑奶奶以为他是因为远离家乡父母，所以才不想入赘我们族，要走的，便让他寄信回九洲大陆。”
“它不是什么官，我们书院在山上，你可以理解为……相当于你们鲛珠一族的族长。”
“你看着还在吃奶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咦，不对，你的情况很奇怪，有点像我们族中那些沉睡的老祖宗，可是又比她们更具活力，且寿元不但没有流逝，反而增多了。”
鲛珠女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被小奶猫当做“坐骑”的李往矣，扫了一眼，大眼再次一瞪。
“咦，你这人类也挺奇怪的，本姑娘居然看不穿你根底，却又感觉你周身萦绕着一股恢宏博大的浩然之气。”
这怎么能行呢？
差得这么多，让外人看了，岂不是会认为寒山书院一代不如一代？
肩膀上的猫猫国师，同样震惊到了，单纯的它，没想到堂堂鲛珠一族的太姑奶奶，会因为这种事情，与寒山书院的山长打架。
圣人级的鲛珠女妖，尽管缩小了身形，仍极具压迫感，但猫猫国师却毫不畏惧，嫩声道：“是我出手的，怎么了？你不高兴？”
说话间鲛珠女妖已经落到了大街上，原本三十几丈高大的她，已经缩小到了原先的十几分之一，但仍有九尺多高，比李往矣还要高出一个头。
鲛珠女妖上下打量着它，竟是没有反驳，反而点点头道：“虽然你现在的状态比较奇怪，境界忽高忽低，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全盛时期，好像确实要比我强一些。”
历史上，鲛珠女妖曾有过一次大举登入东南清嘉洲，当时便水淹半洲，引起了天大风波。
“对了，海薇太姑奶奶好像说他要去大海最危险的地方，我估计应该是去了归墟。”
实在没想到山长与鲛珠一族的缘起，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小奶猫你不要看不起我们鲛珠一族，我在我们族里算年轻的，境界比我高的姐姐、姨姨、姑奶奶一大堆，有比你厉害的。”
鲛珠女妖轻哼一声，透着几分骄傲得意。
做人做妖，能不能正经一点？
它是因为喜欢打架，才跟人打架的，才不会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原因，随便出手。
“嗯，这样才好，对了，我叫海珠，意思是大海中的明珠，也是我们鲛珠一族最珍贵的宝珠！”
猫猫国师眨眨眼：“原来是这样，还是小李子你想得周全。”
“啊？竟是因为这事？”
猫猫国师好像真的被激起了熊熊的战意，不忘拉李往矣做个见证。
哪有一见面，啥都不说就约架的？
这鲛珠女妖初次见面，不知道天生什么性格，就不说了，怎么感觉猫猫国师今天好像变了一只猫似的？
“好名字！”李往矣夸赞了一句，赶紧接着往下问：“敢问海珠姑娘，可知我们山长现在何方？”
“山长是什么意思？多大的官儿？”
但他真没想到，连海外鲛珠女妖的太姑奶奶，也会看上他。
李往矣看了却是心下想笑，这个圣人级的鲛珠女妖，看来确实如她所说的那般，相对她们漫长的寿命来说，还很年轻，透着一股天真烂漫。
背后议论长辈这种事情，似乎不太礼貌，李往矣赶紧转移话题道：“海珠姑娘，我家山长在你们海域做客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笺或者印记什么的？”
鲛珠女妖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族长——哦，是山长，跟我海薇太姑奶奶打完架后，就走了，说是要去找一座什么城。”
这真是……谢家子该好好努力了，作为寒山当代门面，第一天才，在这方面与山长相差太远。
鲛珠女妖回道：“我海薇太姑奶奶看上了他，想要与他生小宝宝，他不同意，就打起来了。”
鲛珠女妖一脸的恍然大悟，似乎解开了她多年的一个心结。
“栖云观牛鼻子，本姑娘知道那青面老道，与你们栖云观没有干系，不过他终究是道门中人，你们替本姑娘给东南大域道门传个话，告知那些老牛鼻子，需为我族人被抓一事，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鲛珠一族，将水淹东南大域，再登九洲大陆！”
李往矣解释道：“鲛珠女妖过来，定然全城瞩目，万一海洋神宫或者那青面道君，还有管事、弟子潜藏在城中，看见鲛珠女妖与你我等交谈，有可能会记恨上。”
鲛珠女妖讶异道：“涅槃不是佛门那些老秃驴才懂得的么，你一只小奶猫也会？”
正当栖云观一众道徒，在观主的带领下，紧张兮兮地维持守护大阵的时候，鲛珠女妖已经俯瞰过来。
“你是儒门读书人？”
猫猫国师下巴一扬，很是骄傲中带着鄙夷地道：“你才是小奶猫，你全族都是小奶猫，看不起谁呢，猫猫我涅槃前乃是大妖圣，一只爪就能降服你这只小女妖！”
“小猫儿，刚刚就是你击毁了海洋神宫，帮了我的忙？”
其中九洲阁主就是其中一位。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李往矣静静地看着这一猫一女妖，三言两语就约了一架，感觉这两只非人类生物，都有点憨傻。
李往矣微怔，居然有一位自称来自寒山书院的读书人，去过鲛珠女妖气息海域，还与对方打了一架？
能出现在这南洲海域，又与鲛珠一族太姑奶奶交手的寒山书院强大读书人，应该只有山长吧？
他本想着要去到归墟，才能探寻得山长留下的踪迹，没想到在这天河城，就意外得到了山长的消息。
“芳名是名字的意思吧？小书生，你别来你们人类读书人文绉绉的那一套，本姑娘虽然无聊的时候，也学过你们人类的语言，读过你们几本书，但不太喜欢这么说话，不太爽利，交谈起来太费劲。”
“来自中土神洲杏坛么？”
鲛珠女妖再次摇头：“不知道，我们鲛珠一族有祖训，大海哪里都去的，甚至连上岸，登陆九洲世界也无妨，但归墟是万万不能去的。”
到底鲛珠女妖因何水淹大洲，几家老祖与鲛珠女妖远祖接洽时，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了。
后来还是儒、道、墨、法、佛几家老祖，同时出面，才让鲛珠女妖退去。
这消息与东方大白透露的一样，看来还是要去找东方叶娘说的那位老船夫雷老鱼。
鲛珠女妖摇摇头：“不，我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出手，我还真未必能拿得下青面道君那个老牛鼻子。”
李往矣愕然。
看到一人一猫表情异样，鲛珠女妖有些茫然。
正是寒山书院山长陆牧之。
时间久远，北止戈洲、西净土洲、西北烽火洲、东北大荒洲等几个遥远大洲的人，基本上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鲛珠女妖右手一点，飞出一个巨大的水泡，水泡中浮现一位宽衣博带，气质孟浪的中年读书人。
难得遇到一个见过山长的人，他再次询问道：“海珠姑娘，山长他因何与你太姑奶奶起了冲突？”
“哼，谅你也不敢欺哄本姑娘！”
南梦华洲、东南清嘉洲，包括西南天妖洲、东蓬莱洲等几个临近大洲的人，难以忘怀，通过各种书籍和口口相传，篆刻在一代又一代的记忆里。
李往矣以手扶额，好吧，看来山长真不会在鲛珠海域留下什么东西。
“按说以山长的性格，又有当年的海陆约定在，不会与你们鲛珠一族，贸然发生冲突才对。”
看来还是要去归墟走一趟。
“我们不怕，东方大白兄妹却不宜被牵连。”
为了确认，他询问道：“敢问姑娘，这个读书人是什么模样？现在何处？”
“怎么了？本姑娘说的哪里不对么？我没记错，也没有说错啊，就是因为你那山长，不愿意留下生小宝宝，海薇太姑奶奶才出手的。”
而后朝宽阔大街这边看了一眼，便缩小身体，大步踏空而来。
“是啊，当年你们山长因为一场异常风暴，来到了我们的海域，打扰了许多姑姑、姑奶奶睡觉，姑姑、姑奶奶们就要抓住他，镇压到海底深渊去，结果被他跑了，太姑奶奶看他这么厉害，就想要跟他生小宝宝，结果还是没能留下他。”
“你们陆上生灵去归墟，九死还有一生，我们海里生灵若是陷入其中，十死无生！”
李往矣和跳到他肩膀上的猫猫国师，对视了一眼。
只知道自从那次风波之后，鲛珠女妖一族就彻底远离了九大洲，而人族强者也少涉鲛珠女妖的栖息海域。
“好，猫猫保证一只爪就能把你打趴下，如果做不到，我就去你们族里住一年。”
“竟然不是来自中土神洲杏坛？寒山书院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鲛珠女妖摸索着光滑的下巴思忖。
突然她一拍手大喊道：“我想来起了，十几年前也有个自称来自寒山书院的读书人，路过我们海域，与海薇太姑奶奶打过一架！”
“噢，难怪他那么厉害，连海薇太姑奶奶也没能留下他。”
猫猫国师有些不解：“小李子，伱送走他们干嘛？”
猫猫国师两脚站立，两爪叉腰，更加得意地道：“猫猫我这叫涅槃，哪是你被水泡久了的老祖宗能比的？”
“海薇太姑奶奶留不下他，就只能让他离开。”
“那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我们打一架。”
猫猫国师哼道：“那得打过才知道，猫猫我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完成涅槃后的我，会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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