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金乌复仇，太初成道
太初，浑沌之果，秩序之因。混沌之地才最适合成道。
之前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好在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迟，正好合适。
许恪连忙起身，让踏入魔界“混沌之海”的归元子，以自身为锚点，布置一座虚空挪移大阵。
归元子放出一道道太初无形剑气，在混沌翻涌之中，以剑气布下了虚空挪移大阵。
这种操作，对于旁人来说，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对于拥有“混沌之果”形态的许恪和四大化身来说，就只是基本操作了。
传送灵光一闪，许恪从虚空挪移大阵之中迈步而出，瞬间抵达了魔界“混沌之海”。
感受到四周翻涌的混沌之力，许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果然，混沌之中才是我的主场。
身处混沌之中，就算是天尊大佬要对我出手，也会被混沌之力消弭崩解，难以对我生效。
这里才是最安全，最合适的成道之地。
“按计划行动。”
许恪朝归元子吩咐了一句，就盘坐于虚空之中，调心调息做好元神映照诸天，大道烙印天地的准备。
“明白！”
归元子拱手一礼，随即纵身飞遁而去。
开启“太初感应术”，归元子在混沌之中急速飞遁，寻找那位“金乌妖帝”。
能够在混沌之中存活的混沌生物，自身的“气场”十分明显，就如同翻涌的浪潮之中漂浮的扁舟，或者是水中的礁石。
归元子开启“太初感应术”，很快就发现了混沌无序之中略带一丝规律性的一个混沌漩涡。
身形一晃，急速飞遁，片刻之后，归元子就抵达了这处混沌漩涡附近。
抬眼看去，在翻涌的混沌乱流之中，在扭曲的混沌光影里面，趴伏着一只诡异扭曲的恐怖怪物。
九颗形态各异的头颅，十几对巨大的翅膀，浑身长满无数的肉须骨刺，完全没有了金乌的模样。
这玩意是金乌妖帝？金乌变成九头鸟了？
归元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确实有点可怜，一位前程远大，地位尊崇的仙界帝君，居然沦落到这个份上。
昊日天尊真的是造孽啊！
太一帝君，想必你心头也是很不甘心的吧？想必也对让你变成这样的昊日天尊心怀怨恨的吧？
嗯……就算没有怨恨，我也可以给你制造怨恨的！
归元子笑了笑，念头一动，容纳于识海之中，化为“大道心莲”形态的“自在心灯”，爆出了一抹五彩迷离的光辉。
抬手一指，经由太初仙力传递而出的心灵力量，瞬间落到了形态诡异的金乌妖帝头上。
“哈？原来还真有怨恨呢！而且这股怨恨，就跟魔头入魔的执念一般，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洗不尽。”
归元子笑了笑，“那就更合适了。”
大道心莲绽放出五彩迷离的光辉，进一步加深金乌妖帝心头的怨恨，对昊日天尊的怨恨。
“吼……”
强烈至极的怨恨，让狰狞扭曲的“九头鸟”爆出一阵疯狂的嘶吼。
只不过……混沌侵蚀太过严重，就算有怨恨之心，也让金乌妖帝的意识变得一片混乱，连仇恨的对象都搞不清了。
难怪金乌妖帝会在魔界撒播混沌，把整个魔界都化为混沌之海，因为……他被混沌之力烧坏了脑子，只知道怨恨，却不知道怨恨谁，就什么都怨恨起来。
恨天恨地恨众生，却没找准怨恨的对象，这怎么行呢？
归元子觉得有必要帮助一下金乌妖帝，让他找准报仇的目标，不至于殃及无辜。
抬起手臂，混沌的力量在指尖萦绕，归元子对着金乌妖帝一指头点了出去。
幽紫色的扭曲光影，从归元子指尖破空飞出，瞬间打在了金乌妖帝的头上。
九颗脑袋，平均分配，每颗脑袋都分了一道混沌光影。
“混沌神通，扭曲！”
在这个“扭曲”神通之下，扭曲规则，扭曲秩序，曲解本意，完全是个“搞破坏”的神通。
但是……金乌妖帝的脑子早就是一团浆糊了。
在混沌扭曲之下，负负得正，竟然把一团乱麻一般的心神意识，通过扭曲神通，歪七扭八的拼凑起来，让金乌帝君恢复了一部分神智。
这部分神智，自然就是让他明白“敌人是谁”。
“吼……”
九颗狰狞恐怖的头颅一齐昂起，爆发出了一阵疯狂而又包含怨恨的狂吼。
十几对巨大的翅膀猛的展开，在混沌之中掀起了一股狂暴的混沌乱流，金乌妖帝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一只鲲鹏从海底冲出，搅得魔界混沌之海剧烈的翻腾震荡。
“师父……昊日天尊……我……找你报仇来了！”
金乌妖帝从魔界混沌之海中“破浪而出”，对着仙界第三十三天“昊日永曜天”疯狂的冲了过去。
“昊日永曜天”，又叫“昊日宫”，是无尽虚空之中“太阳”这个概念的具现，也是昊日天尊的老巢，更是昊日天尊真身所在之处。
金乌妖帝冲出混沌，叫嚣着“报仇”，疯狂的杀进了“昊日永曜天”。
这一刻，维持秩序疆界的所有天尊，全都感知到了这一幕。
有人面露微笑，有人不为所动，虽然有种看好戏的感觉，却都没有把金乌妖帝的报仇当回事。
就连昊日天尊自己，都没把金乌妖帝的报仇当回事。
混元大罗金仙道果，天尊位格，大道的顶点，真理的本身，岂是区区一个堕入混沌的大罗帝君所能撼动的？
就算现在要维持秩序疆界，抽不出多少力量，也只需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解决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轰……”
炽烈的阳光辉映天地。
这一刻，整个无尽虚空之中的所有世界，全都感觉到太阳比以前更亮了几分。
此刻已经踏入了“昊日永曜天”的金乌妖帝，却如同落入了炽烈的火炉之中，烧得惨叫连连。
很明显，金乌妖帝的复仇计划，完全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好在许恪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复仇，只需要他牵制一下昊日天尊，让昊日天尊没心思来给许恪捣乱。
“就是现在！”
当太阳光辉突然炽烈的时候，许恪知道，时机到了。
灿烂的光辉冲天而起，如同光波一般席卷而出，瞬间遍及整个魔界“混沌之海”。
这一刻，魔界“混沌之海”中混乱翻腾的混沌之力突然一滞，然后一齐朝许恪所在的方向蜂拥而来。
堪称浩瀚磅礴，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力，不停的灌入许恪体内，化为许恪成道的资粮。
以混沌之海的磅礴力量为源，许恪念头一动，以自身的太初位格，扣动大道之弦。
“叮咚！”
大道纶音在天地之间回响。
许恪的元神意识，循着大道纶音遍及四大上界和无数下界，元神映照诸天。
于此同时，许恪对太初大道的认知，也循着大道纶音，烙印于天地，烙印于大道，成为大道真理。
“太初，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也！”
继“一切源于太初，一切归于太初”的大道真理之后，许恪以太乙金仙层次的太初位格，“颁布”了第二条大道规则。
这便是“天理”！
太初的“天理”一出，首先是大道和鸣，天地呼应。
“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这本就是太初的“先天属性”，本就是天地之理，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就被天地呼应。
大道和鸣，天地呼应之后，这个“天理”就获得了大道加持，成为了“天地大势”。
只是一瞬间，许恪的大道规则就覆盖了如同恒沙之数的下界，也覆盖了四大上界。
是的，四大上界。
就连堕入混沌，化为混沌之海的魔界，同样被许恪的大道规则囊括其中。
混沌也在太初的权柄范畴之内。
至此，元神映照诸天，已经顺利完成，只有“大道烙印天地”还在进行中。
这是因为……有天尊占据的大道，可没那么容易覆盖。
许恪的这番操作，自然被天尊们看在眼里。
广寒天尊清冷的脸上显出了一抹微笑，“金乌复仇，太初成道，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紫宵娘娘也笑了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造化天尊和命运天尊笑而不语。
冥界寂灭和轮回两位天尊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魔界永夜和无相两位天尊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昊日天尊哼了一声，却也因为要处理金乌妖帝这个孽徒，抽不出手来搭理许恪。
于是……许恪的“大道烙印天地”很顺利的完成了。
“太初，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这个大道规则，已经成为了无尽虚空之中的大道真理，已经成为了“天理、天命、天条”。
从此之后，在太乙金仙这个层次之内，许恪的太初大道就凌驾于一切道途之上，一道盖压万道。
任何太乙金仙层次的攻击，任何太乙金仙层次的大道法则，在许恪面前完全毫无意义。
太初的权柄，完全凌驾于一切之上。
这条“大道真理”烙印于天地万物，铭刻于一切之上，就导致无尽虚空的秩序疆界，稳定性进一步增强。
天尊们也能稍微腾出手来了。
“哼！”
昊日天尊一声冷哼，下一个瞬间，“昊日永曜天”爆出炽烈的光辉。
金乌妖帝这个孽徒，瞬间就被炽烈的太阳真火烧成了虚无，渣都不剩半点。
作为工具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许恪笑了笑，也没理睬昊日天尊示威一般发泄怒火，把金乌妖帝烧成虚无的举动。
当然，许恪也理睬不了。
太乙金仙境界已经修行圆满，下一步就是谋划证道大罗，证就大罗金仙道果了。
扭头看了一下四周翻涌的混沌之力，许恪笑了笑，有这片混沌之海，证道大罗也不难。
盘坐于混沌之中，许恪闭上了双眼，无尽的混沌之力源源不断的汇入许恪体内，又在许恪手中演化出各种大道规则。
混沌归于太初，太初衍生大道，大道归于混沌，如此循环往复。
许恪并没有主动衍生大道规则，而是顺其自然，让混沌之力归于太初，而后因为各种偶然和可能性，衍生出各种大道规则。
这便是“太初衍道”。
在许恪于混沌之海演法悟道的时候，另一位太初人选则是很受伤。
昊日永曜天。
如同一轮红日漂浮在天空中的赤明宫里，东阳公子盘坐在地，满脸沮丧。
许恪元神映照诸天，大道烙印天地的动静，身为太初之选的东阳公子，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的修行速度怎么会这么快？他竟然连太乙金仙的最后一步都修行圆满了？”
才刚刚证就太乙金仙道果的东阳公子，心头十分沮丧，感觉已经被许恪远远的抛在身后，根本没机会跟许恪竞争了。
许恪都要证道大罗了，东阳公子还没能筑就太乙位格，更谈不上“大道烙印天地”了。
这还怎么比？这还怎么争？
东阳公子满脸沮丧，心头已经提不起斗志了。差距太大了，根本追不上啊！
“你……泄气了？”
一缕阳光萦绕而起，昊日天尊的声音在东阳公子耳边回响。
“拜见祖师！”
东阳公子连忙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来吧！”
昊日天尊一声轻笑，“你是不是见到那人成道，就心头沮丧，觉得没法跟人相争了？”
“是的！”
东阳公子垂下了脑袋，满脸羞愧。
“不必如此。”
昊日天尊笑了笑，“他成道了，他把大道规则烙印天地，让太初大道得以确立，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啊！”
“呃？”
东阳公子一愣，“祖师何意？”
“你也是太初，他烙印于天地的太初大道规则，不就是你的大道规则么？”
昊日天尊一声轻笑，“你自己赚的仙石，跟你抢来的仙石，不都是钱？哪有什么区别？”
“呃……对呀！”
东阳公子恍然大悟，“我也是太初，他烙印于天地的太初大道规则，也就是我的大道规则，我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
“一切归于太初，一切源于太初，你的就是我的！”
东阳公子哈哈大笑，“你先一步成道又如何？一切都是给我做嫁衣！”
昊日天尊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一缕心神意识。
自己成道和借用别人的道，当然是有区别的。
但是……作为一件工具来说，能用就行了，不需要懂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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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好在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迟，正好合适。
许恪连忙起身，让踏入魔界“混沌之海”的归元子，以自身为锚点，布置一座虚空挪移大阵。
归元子放出一道道太初无形剑气，在混沌翻涌之中，以剑气布下了虚空挪移大阵。
这种操作，对于旁人来说，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对于拥有“混沌之果”形态的许恪和四大化身来说，就只是基本操作了。
传送灵光一闪，许恪从虚空挪移大阵之中迈步而出，瞬间抵达了魔界“混沌之海”。
感受到四周翻涌的混沌之力，许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果然，混沌之中才是我的主场。
身处混沌之中，就算是天尊大佬要对我出手，也会被混沌之力消弭崩解，难以对我生效。
这里才是最安全，最合适的成道之地。
“按计划行动。”
许恪朝归元子吩咐了一句，就盘坐于虚空之中，调心调息做好元神映照诸天，大道烙印天地的准备。
“明白！”
归元子拱手一礼，随即纵身飞遁而去。
开启“太初感应术”，归元子在混沌之中急速飞遁，寻找那位“金乌妖帝”。
能够在混沌之中存活的混沌生物，自身的“气场”十分明显，就如同翻涌的浪潮之中漂浮的扁舟，或者是水中的礁石。
归元子开启“太初感应术”，很快就发现了混沌无序之中略带一丝规律性的一个混沌漩涡。
身形一晃，急速飞遁，片刻之后，归元子就抵达了这处混沌漩涡附近。
抬眼看去，在翻涌的混沌乱流之中，在扭曲的混沌光影里面，趴伏着一只诡异扭曲的恐怖怪物。
九颗形态各异的头颅，十几对巨大的翅膀，浑身长满无数的肉须骨刺，完全没有了金乌的模样。
这玩意是金乌妖帝？金乌变成九头鸟了？
归元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确实有点可怜，一位前程远大，地位尊崇的仙界帝君，居然沦落到这个份上。
昊日天尊真的是造孽啊！
太一帝君，想必你心头也是很不甘心的吧？想必也对让你变成这样的昊日天尊心怀怨恨的吧？
嗯……就算没有怨恨，我也可以给你制造怨恨的！
归元子笑了笑，念头一动，容纳于识海之中，化为“大道心莲”形态的“自在心灯”，爆出了一抹五彩迷离的光辉。
抬手一指，经由太初仙力传递而出的心灵力量，瞬间落到了形态诡异的金乌妖帝头上。
“哈？原来还真有怨恨呢！而且这股怨恨，就跟魔头入魔的执念一般，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洗不尽。”
归元子笑了笑，“那就更合适了。”
大道心莲绽放出五彩迷离的光辉，进一步加深金乌妖帝心头的怨恨，对昊日天尊的怨恨。
“吼……”
强烈至极的怨恨，让狰狞扭曲的“九头鸟”爆出一阵疯狂的嘶吼。
只不过……混沌侵蚀太过严重，就算有怨恨之心，也让金乌妖帝的意识变得一片混乱，连仇恨的对象都搞不清了。
难怪金乌妖帝会在魔界撒播混沌，把整个魔界都化为混沌之海，因为……他被混沌之力烧坏了脑子，只知道怨恨，却不知道怨恨谁，就什么都怨恨起来。
恨天恨地恨众生，却没找准怨恨的对象，这怎么行呢？
归元子觉得有必要帮助一下金乌妖帝，让他找准报仇的目标，不至于殃及无辜。
抬起手臂，混沌的力量在指尖萦绕，归元子对着金乌妖帝一指头点了出去。
幽紫色的扭曲光影，从归元子指尖破空飞出，瞬间打在了金乌妖帝的头上。
九颗脑袋，平均分配，每颗脑袋都分了一道混沌光影。
“混沌神通，扭曲！”
在这个“扭曲”神通之下，扭曲规则，扭曲秩序，曲解本意，完全是个“搞破坏”的神通。
但是……金乌妖帝的脑子早就是一团浆糊了。
在混沌扭曲之下，负负得正，竟然把一团乱麻一般的心神意识，通过扭曲神通，歪七扭八的拼凑起来，让金乌帝君恢复了一部分神智。
这部分神智，自然就是让他明白“敌人是谁”。
“吼……”
九颗狰狞恐怖的头颅一齐昂起，爆发出了一阵疯狂而又包含怨恨的狂吼。
十几对巨大的翅膀猛的展开，在混沌之中掀起了一股狂暴的混沌乱流，金乌妖帝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一只鲲鹏从海底冲出，搅得魔界混沌之海剧烈的翻腾震荡。
“师父……昊日天尊……我……找你报仇来了！”
金乌妖帝从魔界混沌之海中“破浪而出”，对着仙界第三十三天“昊日永曜天”疯狂的冲了过去。
“昊日永曜天”，又叫“昊日宫”，是无尽虚空之中“太阳”这个概念的具现，也是昊日天尊的老巢，更是昊日天尊真身所在之处。
金乌妖帝冲出混沌，叫嚣着“报仇”，疯狂的杀进了“昊日永曜天”。
这一刻，维持秩序疆界的所有天尊，全都感知到了这一幕。
有人面露微笑，有人不为所动，虽然有种看好戏的感觉，却都没有把金乌妖帝的报仇当回事。
就连昊日天尊自己，都没把金乌妖帝的报仇当回事。
混元大罗金仙道果，天尊位格，大道的顶点，真理的本身，岂是区区一个堕入混沌的大罗帝君所能撼动的？
就算现在要维持秩序疆界，抽不出多少力量，也只需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解决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轰……”
炽烈的阳光辉映天地。
这一刻，整个无尽虚空之中的所有世界，全都感觉到太阳比以前更亮了几分。
此刻已经踏入了“昊日永曜天”的金乌妖帝，却如同落入了炽烈的火炉之中，烧得惨叫连连。
很明显，金乌妖帝的复仇计划，完全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好在许恪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复仇，只需要他牵制一下昊日天尊，让昊日天尊没心思来给许恪捣乱。
“就是现在！”
当太阳光辉突然炽烈的时候，许恪知道，时机到了。
灿烂的光辉冲天而起，如同光波一般席卷而出，瞬间遍及整个魔界“混沌之海”。
这一刻，魔界“混沌之海”中混乱翻腾的混沌之力突然一滞，然后一齐朝许恪所在的方向蜂拥而来。
堪称浩瀚磅礴，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力，不停的灌入许恪体内，化为许恪成道的资粮。
以混沌之海的磅礴力量为源，许恪念头一动，以自身的太初位格，扣动大道之弦。
“叮咚！”
大道纶音在天地之间回响。
许恪的元神意识，循着大道纶音遍及四大上界和无数下界，元神映照诸天。
于此同时，许恪对太初大道的认知，也循着大道纶音，烙印于天地，烙印于大道，成为大道真理。
“太初，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也！”
继“一切源于太初，一切归于太初”的大道真理之后，许恪以太乙金仙层次的太初位格，“颁布”了第二条大道规则。
这便是“天理”！
太初的“天理”一出，首先是大道和鸣，天地呼应。
“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这本就是太初的“先天属性”，本就是天地之理，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就被天地呼应。
大道和鸣，天地呼应之后，这个“天理”就获得了大道加持，成为了“天地大势”。
只是一瞬间，许恪的大道规则就覆盖了如同恒沙之数的下界，也覆盖了四大上界。
是的，四大上界。
就连堕入混沌，化为混沌之海的魔界，同样被许恪的大道规则囊括其中。
混沌也在太初的权柄范畴之内。
至此，元神映照诸天，已经顺利完成，只有“大道烙印天地”还在进行中。
这是因为……有天尊占据的大道，可没那么容易覆盖。
许恪的这番操作，自然被天尊们看在眼里。
广寒天尊清冷的脸上显出了一抹微笑，“金乌复仇，太初成道，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紫宵娘娘也笑了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造化天尊和命运天尊笑而不语。
冥界寂灭和轮回两位天尊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魔界永夜和无相两位天尊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昊日天尊哼了一声，却也因为要处理金乌妖帝这个孽徒，抽不出手来搭理许恪。
于是……许恪的“大道烙印天地”很顺利的完成了。
“太初，天地之根，万物之本，大道之源”这个大道规则，已经成为了无尽虚空之中的大道真理，已经成为了“天理、天命、天条”。
从此之后，在太乙金仙这个层次之内，许恪的太初大道就凌驾于一切道途之上，一道盖压万道。
任何太乙金仙层次的攻击，任何太乙金仙层次的大道法则，在许恪面前完全毫无意义。
太初的权柄，完全凌驾于一切之上。
这条“大道真理”烙印于天地万物，铭刻于一切之上，就导致无尽虚空的秩序疆界，稳定性进一步增强。
天尊们也能稍微腾出手来了。
“哼！”
昊日天尊一声冷哼，下一个瞬间，“昊日永曜天”爆出炽烈的光辉。
金乌妖帝这个孽徒，瞬间就被炽烈的太阳真火烧成了虚无，渣都不剩半点。
作为工具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许恪笑了笑，也没理睬昊日天尊示威一般发泄怒火，把金乌妖帝烧成虚无的举动。
当然，许恪也理睬不了。
太乙金仙境界已经修行圆满，下一步就是谋划证道大罗，证就大罗金仙道果了。
扭头看了一下四周翻涌的混沌之力，许恪笑了笑，有这片混沌之海，证道大罗也不难。
盘坐于混沌之中，许恪闭上了双眼，无尽的混沌之力源源不断的汇入许恪体内，又在许恪手中演化出各种大道规则。
混沌归于太初，太初衍生大道，大道归于混沌，如此循环往复。
许恪并没有主动衍生大道规则，而是顺其自然，让混沌之力归于太初，而后因为各种偶然和可能性，衍生出各种大道规则。
这便是“太初衍道”。
在许恪于混沌之海演法悟道的时候，另一位太初人选则是很受伤。
昊日永曜天。
如同一轮红日漂浮在天空中的赤明宫里，东阳公子盘坐在地，满脸沮丧。
许恪元神映照诸天，大道烙印天地的动静，身为太初之选的东阳公子，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的修行速度怎么会这么快？他竟然连太乙金仙的最后一步都修行圆满了？”
才刚刚证就太乙金仙道果的东阳公子，心头十分沮丧，感觉已经被许恪远远的抛在身后，根本没机会跟许恪竞争了。
许恪都要证道大罗了，东阳公子还没能筑就太乙位格，更谈不上“大道烙印天地”了。
这还怎么比？这还怎么争？
东阳公子满脸沮丧，心头已经提不起斗志了。差距太大了，根本追不上啊！
“你……泄气了？”
一缕阳光萦绕而起，昊日天尊的声音在东阳公子耳边回响。
“拜见祖师！”
东阳公子连忙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来吧！”
昊日天尊一声轻笑，“你是不是见到那人成道，就心头沮丧，觉得没法跟人相争了？”
“是的！”
东阳公子垂下了脑袋，满脸羞愧。
“不必如此。”
昊日天尊笑了笑，“他成道了，他把大道规则烙印天地，让太初大道得以确立，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啊！”
“呃？”
东阳公子一愣，“祖师何意？”
“你也是太初，他烙印于天地的太初大道规则，不就是你的大道规则么？”
昊日天尊一声轻笑，“你自己赚的仙石，跟你抢来的仙石，不都是钱？哪有什么区别？”
“呃……对呀！”
东阳公子恍然大悟，“我也是太初，他烙印于天地的太初大道规则，也就是我的大道规则，我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
“一切归于太初，一切源于太初，你的就是我的！”
东阳公子哈哈大笑，“你先一步成道又如何？一切都是给我做嫁衣！”
昊日天尊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一缕心神意识。
自己成道和借用别人的道，当然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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