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一场_(穿书)怀了师祖的娃未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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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一场

  越往光深处走,步伐越轻巧,内心越欢愉。

  男人宽大黑袍遮住半张玉床,衣尾银线绣制祥云,上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入他脸上,剑眉,鼻峰高挺,薄唇,侧脸线条流畅,五官精致得不真实。

  某种难以启齿的念头心底疯狂蔓延,快要将意识吞没,钟念抬手用食指轻轻触碰男人薄唇。

  “过来坐”,男人睁开眼,放开盘坐的腿,白晃晃的手搭腿上,修长手指随意舒展,骨节分明,指甲干净,满目柔情望着她,低沉略沙哑的声音像钩子一样,勾住钟念的心。

  钟念跨坐,双手紧搂他脖颈,偏头轻靠他肩膀,低声呢喃,“你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好看”。

  男人胸腔颤动闷笑两声,“吃你”。

  钟念挺直脊背,手指沿他额头划过侧脸落到下颚,“那我好怕”。

  “别怕”,男人微凉手掌抚过她乌黑发丝,像在安抚受伤的孩子。

  钟念的心化成一摊水,指肚揉搓他耳根,“万州峰是我派禁地,你从哪来?”。

  男人桃花眼清澈明亮似一汪清泉,直视她双眸,“从你心里来”。

  钟念脸颊泛红,“好一张抹了蜜的巧嘴”,牙齿轻咬他耳垂,松开嘴又心疼似的给他揉揉。

  男人含笑不语,低头含住她绯红似桃花的唇|瓣,一寸寸侵占。

  钟念身子酥麻,瘫软在男人怀中,你来我往,回应他的侵占,唇齿撕磨。

  细碎的光散落四周,风吹鸟唱虫鸣,精细的时光中万物运转,只是光圈中的人看不见听不着,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你我。

  陌生的身体,熟悉的灵魂,一起融进光里,虚幻成一场梦。

  钟念躺在男人臂弯里,伸出手与他的手掌重叠,掌心纹路交错在一起,“你的手比我大好多”。

  男人手指穿过她指间,十指相扣。

  钟念晃动紧握在一起的手,“像一把锁,把我们锁在一起”。

  男人轻吻她发丝,“我们去那边玩秋千,好不好?”

  钟念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谷底微光蒙蒙,玉床下青草野花肆意开放,花香弥漫,远处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横长,下面吊着秋千。

  男人弯腰抱起钟念,赤脚走向秋千,“抓紧绳索坐稳”。

  钟念有轻微恐高,男人的话像定心丸,不仅没了恐惧,还对悠荡起来的感觉多了份期待,双手抓紧两侧绳索,对他点头。

  男人站钟念面前,弯腰额头抵额头,彼此瞳仁里只有对方,“如果害怕记得喊我”。

  宽大的衣摆落钟念脚面,丝滑冰凉,微凉的冷气扑来,双手勾住他脖颈,亲了亲唇,“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路祁”。

  “我叫钟念,思念的念,记住了吗?”。

  路祁含笑点头,绕去钟念身后,秋千缓缓飘荡,发丝、裙摆、纤细雪白小腿随风跳舞,尖叫欢笑声声不断。

  “路祁”,钟念把尖叫换成他的名字,喊一次,山谷回音一次,乐此不疲。

  钟念玩累席地而坐,依偎他胸膛,耳边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抬眸看他,恰巧他垂眸,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路祁的凉唇再一次覆盖她双唇

  折腾两次,钟念又累又困,像八爪鱼一样缠他身上。

  “路祁,这是梦吗?”

  “亦梦,亦是劫”。

  “梦醒了,还会见到你吗?”

  路祁没再说话。

  钟念等待中睡了,醒来时穿戴整齐,身躺两树间的吊床,天已大亮,远处树、秋千、玉床全部消失。

  路祁背对她而站,光穿过树叶洒落黑袍,影子被拉的修长。

  她悄悄下床,双手穿过手臂与腰间空隙,偷偷在背后抱他,“路祁”。

  良久。

  一双冰凉的手解开她环在路祁腰间双臂,转身瞬间,她不禁打一个寒颤。

  路祁眉眼间透着冷淡,“你是何人?昨夜为何闯入谷中?”,勾人心弦的声音变得冷漠不带情绪,字字如寒风贯耳。

  钟念:“......”,先发制人,睡后不想负责的典型,空有一张皮囊的渣男。“青玄派严石师尊第十弟子钟念,奉命来给师祖请柬,夜黑不慎跌入山崖落入谷底”,钟念狠狠瞪他,没好气的说。

  “你又是何人?为何闯我青玄派禁地?”,翻脸不认人谁不会,她不甘示弱。

  路祁不语。

  “不说就与我去见师父”,钟念拉住他手臂往前走。

  路祁挣脱,“你先考虑一下,怎么从谷底出去?”。

  钟念仰头四面陡峭山壁,谷底之人像困在井底的蛙。

  “玷|污了你的清白我有错,你可以杀了我”,腰间抽出剑递给她。

  他的行为和眼神,钟念看得出是认真的,敢作敢当,别当渣渣就好,怒气随之消散,一夜|欢愉,第二天各不相识的事,她在现代见多了,双方自愿,无需谁负责,穿来第一天睡了一个大帅B是喜事,因祸得福,不想见血,再说长这么好看,下不去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想办法送我出去,不然我师父师姐会着急”。

  路祁单手抱住她腰,彼此间刻意空出一点距离,带她往上飞。

  第一次真人高空飞行,钟念害怕紧紧搂住他,往后可能不会再见,扬起下颚,目不转睛看他,勾紧脖子吻了过去,刚碰到凉唇,他扭头错开。

  “躲什么?昨夜又不是没亲过”,嘟起下唇,“你看这里被你亲破”,小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像只小猫。

  路祁垂眸扫一眼,唇|瓣内侧有一处颜色加深破了皮,昨夜是每百年会经历一次的情劫,对情|欲的释放,如果有女子闯进来,定会酿成大错,怕有人误闯才去谷底渡此劫,防不胜防。

  “对不起”。

  “让我亲一口就原谅你,否则我回去告诉师父有人擅闯万州峰”。

  路祁:“......”。

  钟念得到想要的,满意一笑,不再纠缠。

  万州峰山顶路祁没停,一直给她送到山下。

  “再见”,钟念挥手洒脱道别,走了几步,回头偷瞄。

  路祁已经消失。

  靠!果然男人下|半|身动物,事后一点不留恋。

  钟念一路踢石子回去,打算先洗澡再去跟回禀师父,院门口齐潇潇迎过来,“怎么去这么久?”,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二师姐”,钟念抱住她,一天半的疲惫、惊险、欢快、难过,众多情绪参杂一起,在拥抱中融化。

  齐潇潇轻抚她后背,“等会师姐帮你烧水,好好泡个澡去乏”。

  “谢谢师姐”。

  “先去回禀师父,免得他着急”。

  “好”。

  “见到师祖没?”。

  “师祖......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齐潇潇一脸好奇,“哪里不一样?快给师姐说说”。

  “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回想男童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补充道:“还是那种不友好的孩子”。

  齐潇潇瞪大眼睛,“孩子?”。

  “嗯,师祖闭关为了修炼返老还童术?”。

  齐潇潇摇头,“师祖闭关的原因,只有师父知道”,停顿片刻,“在万州峰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古人思想保守,估计接受不了这种事,避免节外生枝,决定暂时不对齐潇潇说实情,“没......就师祖一个”,钟念一会看脚下尘土,一会看头顶树叶,眼神飘忽不定。

  齐潇潇皱眉,“听说师叔陪师祖在万州峰,你去的时候师叔可能正好不在”。

  路祁?

  师叔?

  难怪他可以随意出入万州峰。

  眼前浮现路祁的脸庞、笑容、黑袍的丝丝冰凉,指尖仿佛残留他的体温。

  啊啊啊!要死了。

  停住不能想,这事谁先想谁就输了,还会被骂玩不起。

  钟念立即清除杂乱思绪,回答齐潇潇其他问题,一问一答闲聊到山顶的石岩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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