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选择
“这个事你应该理性看待，我相信你裴妍，但是我也必须要相信邵晨，无风不起浪。”我说。
“那怎么办？”裴妍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许松，我爱你。”林恩恩说。
“你住嘴！”裴妍说。
“恩恩啊，我不值得啊。”我说。
在我说完的一瞬间，我哭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哭，恩恩也哭了。
“许松，我真的很爱你，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不会有人比我付出的更多。”裴妍说。
我看了看裴妍，说，“知道啊，也许吧。”
“老公，你不要我了吗。”裴妍问。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邵晨，我觉得有些事情，即使真的存在，也应该等我亲自发现的时候再去做决定，现在轻易地做决定未免有点太鲁莽了。”说完，我又看了看裴妍，“你也要真的做好才能不被人误会。”
万绍晨想了想，单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兄弟，我理解你，你说的有道理，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这个外人介入反而有些多管闲事了。”
我笑了笑，“怎么是多管闲事，你是为我好。”
“那我呢？”林恩恩看着我，哭得不成样子。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哭到梨花带雨的她。
也许我对她真的还是有一定情感，不然为什么每次选择的时候，都这样心痛。
林恩恩看着我，她的眼睛大大的，满是期待和不安。
“对不起啊恩恩，对不起啊……”我差点哭出声音，或者我已经哭出声音了，好在我把它伪装成了咳嗽。
林恩恩哭得更凶。
“恩恩，别这样，一切会好起来的。还会有更好的男生。”邵晨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不，我就要许松，我只要许松。”林恩恩不顾形象，甚至哭得咧开了嘴。
她这个样子并不好看，她并没有像里说的那样“哭得倾城”，但是她哭得很可爱，很招人怜惜。
我有点承受不住了，干脆和林恩恩在一起吧。
可是裴妍，她又有什么错呢。
更何况，我爱裴妍，而对于林恩恩的感觉，最多只能是同情。
林恩恩也没有错，我这才发现我是多么操蛋。
其实以前的我还是很渴望这种状况出现的，可是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和操蛋。
我这人真是不怎么样，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鼻涕居然不小心漏出来了，我吸回去，希望大家没有发现。
可是它还是往下流，我不得以只能不停地往回吸，这样一来，我就很没面子了，因为这会让他们都知道我哭了。
现在的我发出的动静和不停抹着眼泪的林恩恩发出的动静没有太大区别。
我很尴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吸回去然后咽了下去。
林恩恩哭着可怜巴巴地给我递来面巾纸，“不要往下咽。”她说。
拜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我多尴尬。
我看了看纸巾，鼻涕我已经咽下去了，也用不着纸巾了，但是为了不更尴尬，接过纸巾象征性地擤了擤鼻涕。
“林恩恩，你知道怎么才是对许松好吗？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让他多么尴尬吗！”裴妍说。
“对不起。”林恩恩低着头。
万绍晨说，“裴妍，你的意思是，让许松往下咽就是对他好了？”
“哎呀，算了算了，没关系。不要再纠结这个了。”我说。
其实本来我就很尴尬了，现在他们居然开始讨论这个问题，这不免让我脸红了好一阵。
“好了，今天太乱了，邵晨，你送林恩恩回去吧，好好安慰安慰她。”我说。
“嗯，走吧，恩恩。”邵晨说。
“不。”
“走啊，继续待在这也没什么意思。”邵晨轻轻地拉了拉她。
林恩恩甩开邵晨的胳膊，“我不走，我不走，今天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恩恩！你是个女生，你不要这么卑微好不好！”邵晨有些生气。
邵晨开始生气地拽着林恩恩往门外走。
林恩恩拼命地向后扯着，“邵晨，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走……”
邵晨松开手，生气地看着林恩恩，“林恩恩，你是林恩恩，傲气的林恩恩，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艹！”邵晨说了脏话。
林恩恩没有说话。
寝室突然安静。
过了很久。
“我走。”林恩恩说，“可是我真的想再看许松一会儿，在这之后，我保证不会再……不会再打扰你们。”后半句，她是对裴妍说的。
听到这个，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很残忍，可是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纠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有了林恩恩，我就少了一个让自己纠结的事情。
谁都没有说话，林恩恩看着我，安静地看着我，不再哭，而是微微笑。
林恩恩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甚至不眨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低下头。
“许松，抬头好吗。”林恩恩微笑着说，声音很轻。
我硬着头皮抬起头，尴尬地让她继续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包括裴妍。
我一直不敢对接林恩恩的目光，眼睛斜着瞅着别处。
可是慢慢地，我的眼睛移了回来，开始认真地看着林恩恩。
哭花了的妆容下，是她精致的五官，倾城的微笑。
我和她对接了目光，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
寝室宁静，走廊嘈杂，很奇怪的感觉。
依然不知道林恩恩在想什么，只是我的心里充满愧疚和自责。
“到底好了没有啊！”裴妍打破了宁静。
我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为尊书院“走吧。”林恩恩是对万绍晨说的，但她依然看着我，微笑着。
林恩恩走了。
或许应该说她终于走了，但是我的心却空了一半。
“许松，你没事吧。”裴妍问。
“没事啊，好得很。”我说。
裴妍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我问。
“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强硬一点。”她说。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难道她要转型？
“因为似乎那样，更能抓住你的心。”
呸，这是什么理论，我又不是受虐狂。
“做好你自己就行。”我故意把“好”字加重。
“嗯。我以后会做得很好。”裴妍说。
周围的空气慢慢暖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冷聚着。
我看着裴妍坚定的眼神，吸了下鼻涕。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淡，林恩恩再也没有出现。
每天只是和裴妍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自然蛮欢乐。
其实这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根本就是轰轰烈烈，怎么可能算是平淡。
但是现在的我，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奢求到的平淡。
现在的我，正陪着裴妍溜着马路。
其实和裴妍在一起不需要花太多的钱。
她不会一进商场就像林恩恩一样兴奋地买一堆东西，甚至她很少会和我去逛商场。
公园和马路是我们恋爱的常驻地点，当然，还有旅店。
毕竟压马路是一件很辛苦的活动，天生已晚不宜赶路的时候，自然要找个地方露宿一晚。
不过“露宿”这种事情也只是偶尔而已，毕竟这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笨蛋，想什么呢。”裴妍拍了我一下。
“哦，没有，哎，你有没有发现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说。
“现在才下午五点诶！”她说。
“是啊，可是为什么这么累啊，要不找个地方歇歇脚吧。”我说。
“啊？”
“哦，你懂的啊，呵呵呵。”我说。
“色狼！”她说。
“喂，干吗反应这么强烈啊。”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想些别的啊！干吗总想这个！”她说。
“也没有总想啊，我真的很累啊。”我说。
“累就回寝室休息咯。”
“不嘛。”我说。
“听话哦，总这样真的不好。”裴妍认真地说。
“哦。”我失落。
“不过可以给你个奖励。”说完，她踮起脚，亲了我脸。
“这算奖励？”我说。
裴妍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算哦！”说完，她拉起我的手，继续走。
突然，她看着我，“真的很累吗？”
“呃……还好。”
“坐一会儿吧。”她说。
“哦。”
于是我们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靠在椅背上，和她看车来车往，看行人匆匆。
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看了看裴妍，怕她冷。
“傻瓜，冷了吧。”裴妍说完，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靠在我的怀里，不，准确地说是腿和小腹交接的地方。
于是，反应来了。
裴妍拍了下我的腿，“色。”
“嘿嘿。”
“许松。”她说。
“嗯？”
“你恨我吗？”她问。
“哦？为什么？”
“关于小时候……”她欲言又止。
“哎，怎么又说那个，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会受伤那么严重。”
“哎呀，没关系啦，我现在很好。”说完，我得瑟地抖了抖脚丫。
“我知道你不敢打男生，所以我想让你生气，让你打我，这样你就不会再是最弱小的角色。”她说。
听到这里，顿时泪如雨下。
我终于知道现在的一切为什么会这么纠结。
一切必定都有因果。
不是裴妍错了，更不是林恩恩错了，一切的错，都在我懦弱与反抗的选择。
a与b两个答案而已，我却每次都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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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裴妍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许松，我爱你。”林恩恩说。
“你住嘴！”裴妍说。
“恩恩啊，我不值得啊。”我说。
在我说完的一瞬间，我哭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哭，恩恩也哭了。
“许松，我真的很爱你，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不会有人比我付出的更多。”裴妍说。
我看了看裴妍，说，“知道啊，也许吧。”
“老公，你不要我了吗。”裴妍问。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邵晨，我觉得有些事情，即使真的存在，也应该等我亲自发现的时候再去做决定，现在轻易地做决定未免有点太鲁莽了。”说完，我又看了看裴妍，“你也要真的做好才能不被人误会。”
万绍晨想了想，单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兄弟，我理解你，你说的有道理，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这个外人介入反而有些多管闲事了。”
我笑了笑，“怎么是多管闲事，你是为我好。”
“那我呢？”林恩恩看着我，哭得不成样子。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哭到梨花带雨的她。
也许我对她真的还是有一定情感，不然为什么每次选择的时候，都这样心痛。
林恩恩看着我，她的眼睛大大的，满是期待和不安。
“对不起啊恩恩，对不起啊……”我差点哭出声音，或者我已经哭出声音了，好在我把它伪装成了咳嗽。
林恩恩哭得更凶。
“恩恩，别这样，一切会好起来的。还会有更好的男生。”邵晨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不，我就要许松，我只要许松。”林恩恩不顾形象，甚至哭得咧开了嘴。
她这个样子并不好看，她并没有像里说的那样“哭得倾城”，但是她哭得很可爱，很招人怜惜。
我有点承受不住了，干脆和林恩恩在一起吧。
可是裴妍，她又有什么错呢。
更何况，我爱裴妍，而对于林恩恩的感觉，最多只能是同情。
林恩恩也没有错，我这才发现我是多么操蛋。
其实以前的我还是很渴望这种状况出现的，可是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和操蛋。
我这人真是不怎么样，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鼻涕居然不小心漏出来了，我吸回去，希望大家没有发现。
可是它还是往下流，我不得以只能不停地往回吸，这样一来，我就很没面子了，因为这会让他们都知道我哭了。
现在的我发出的动静和不停抹着眼泪的林恩恩发出的动静没有太大区别。
我很尴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吸回去然后咽了下去。
林恩恩哭着可怜巴巴地给我递来面巾纸，“不要往下咽。”她说。
拜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我多尴尬。
我看了看纸巾，鼻涕我已经咽下去了，也用不着纸巾了，但是为了不更尴尬，接过纸巾象征性地擤了擤鼻涕。
“林恩恩，你知道怎么才是对许松好吗？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让他多么尴尬吗！”裴妍说。
“对不起。”林恩恩低着头。
万绍晨说，“裴妍，你的意思是，让许松往下咽就是对他好了？”
“哎呀，算了算了，没关系。不要再纠结这个了。”我说。
其实本来我就很尴尬了，现在他们居然开始讨论这个问题，这不免让我脸红了好一阵。
“好了，今天太乱了，邵晨，你送林恩恩回去吧，好好安慰安慰她。”我说。
“嗯，走吧，恩恩。”邵晨说。
“不。”
“走啊，继续待在这也没什么意思。”邵晨轻轻地拉了拉她。
林恩恩甩开邵晨的胳膊，“我不走，我不走，今天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恩恩！你是个女生，你不要这么卑微好不好！”邵晨有些生气。
邵晨开始生气地拽着林恩恩往门外走。
林恩恩拼命地向后扯着，“邵晨，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走……”
邵晨松开手，生气地看着林恩恩，“林恩恩，你是林恩恩，傲气的林恩恩，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艹！”邵晨说了脏话。
林恩恩没有说话。
寝室突然安静。
过了很久。
“我走。”林恩恩说，“可是我真的想再看许松一会儿，在这之后，我保证不会再……不会再打扰你们。”后半句，她是对裴妍说的。
听到这个，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很残忍，可是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纠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有了林恩恩，我就少了一个让自己纠结的事情。
谁都没有说话，林恩恩看着我，安静地看着我，不再哭，而是微微笑。
林恩恩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甚至不眨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低下头。
“许松，抬头好吗。”林恩恩微笑着说，声音很轻。
我硬着头皮抬起头，尴尬地让她继续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包括裴妍。
我一直不敢对接林恩恩的目光，眼睛斜着瞅着别处。
可是慢慢地，我的眼睛移了回来，开始认真地看着林恩恩。
哭花了的妆容下，是她精致的五官，倾城的微笑。
我和她对接了目光，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
寝室宁静，走廊嘈杂，很奇怪的感觉。
依然不知道林恩恩在想什么，只是我的心里充满愧疚和自责。
“到底好了没有啊！”裴妍打破了宁静。
我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为尊书院“走吧。”林恩恩是对万绍晨说的，但她依然看着我，微笑着。
林恩恩走了。
或许应该说她终于走了，但是我的心却空了一半。
“许松，你没事吧。”裴妍问。
“没事啊，好得很。”我说。
裴妍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我问。
“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强硬一点。”她说。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难道她要转型？
“因为似乎那样，更能抓住你的心。”
呸，这是什么理论，我又不是受虐狂。
“做好你自己就行。”我故意把“好”字加重。
“嗯。我以后会做得很好。”裴妍说。
周围的空气慢慢暖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冷聚着。
我看着裴妍坚定的眼神，吸了下鼻涕。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淡，林恩恩再也没有出现。
每天只是和裴妍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自然蛮欢乐。
其实这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根本就是轰轰烈烈，怎么可能算是平淡。
但是现在的我，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奢求到的平淡。
现在的我，正陪着裴妍溜着马路。
其实和裴妍在一起不需要花太多的钱。
她不会一进商场就像林恩恩一样兴奋地买一堆东西，甚至她很少会和我去逛商场。
公园和马路是我们恋爱的常驻地点，当然，还有旅店。
毕竟压马路是一件很辛苦的活动，天生已晚不宜赶路的时候，自然要找个地方露宿一晚。
不过“露宿”这种事情也只是偶尔而已，毕竟这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笨蛋，想什么呢。”裴妍拍了我一下。
“哦，没有，哎，你有没有发现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说。
“现在才下午五点诶！”她说。
“是啊，可是为什么这么累啊，要不找个地方歇歇脚吧。”我说。
“啊？”
“哦，你懂的啊，呵呵呵。”我说。
“色狼！”她说。
“喂，干吗反应这么强烈啊。”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想些别的啊！干吗总想这个！”她说。
“也没有总想啊，我真的很累啊。”我说。
“累就回寝室休息咯。”
“不嘛。”我说。
“听话哦，总这样真的不好。”裴妍认真地说。
“哦。”我失落。
“不过可以给你个奖励。”说完，她踮起脚，亲了我脸。
“这算奖励？”我说。
裴妍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算哦！”说完，她拉起我的手，继续走。
突然，她看着我，“真的很累吗？”
“呃……还好。”
“坐一会儿吧。”她说。
“哦。”
于是我们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靠在椅背上，和她看车来车往，看行人匆匆。
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看了看裴妍，怕她冷。
“傻瓜，冷了吧。”裴妍说完，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靠在我的怀里，不，准确地说是腿和小腹交接的地方。
于是，反应来了。
裴妍拍了下我的腿，“色。”
“嘿嘿。”
“许松。”她说。
“嗯？”
“你恨我吗？”她问。
“哦？为什么？”
“关于小时候……”她欲言又止。
“哎，怎么又说那个，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会受伤那么严重。”
“哎呀，没关系啦，我现在很好。”说完，我得瑟地抖了抖脚丫。
“我知道你不敢打男生，所以我想让你生气，让你打我，这样你就不会再是最弱小的角色。”她说。
听到这里，顿时泪如雨下。
我终于知道现在的一切为什么会这么纠结。
一切必定都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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