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知道，皇宫里唯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美女，更何况她也就属中上之姿，比起万贵妃送我的那群，我无心宠幸随便安排住在东宫侧殿的侍妾都差得远了。可她的一双眸子却美得空冥，美得真实，充满无邪的邪气。在那里，你可以轻易找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如阳光普照般的温暖。在充斥着猜忌和阴谋的宫廷中，绝对无法找到如此无瑕的双眸。我突然觉得她好熟悉，好窝心。而那双清澈双眸的主人，也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更是口中不停地问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问题。见惯了宫廷中的卑躬屈膝、奴颜媚相，偶被人这般直白地盯着，我心中不免越发好奇玩味，但并没忘记自己大明太子的高贵身份，便打算教训下这个不懂礼数的庶民。
意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她不满我的质问挣扎着起身，我一个没站稳，竟向她直直扑去……她的含樱红唇是那么柔软甜蜜，让人恋恋不舍；身上软若无骨，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诱人体香，让人片刻不愿离开这片温存，奢望永远霸占……天！我在想什么？！万贵妃送我的美婢、侍妾哪个不比她美艳迷人，我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杂念，如今怎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产生这样龌龊的想法！我慌忙起身，无意中又触碰到她嫩滑的大腿，脸开始不自然的潮红发烫。
她接下来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似其他女子被人轻薄后寻死觅活的，反而打趣起我。我发誓，自己从没见过如此不检点的女子，但望向她既单纯又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双眸，偏偏让人无法鄙夷唾弃。好在这时万贵妃派的杀手来了，我悄悄松了口气，带着她隐进树林深处，一时忘却了尴尬。
危险过后，我脑中飞速思索着，毕竟她是个姑娘家，被我不小心辱了名节，我朱祐樘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有起码的担当精神，就想对她道歉，并……对她负责。可她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拧着眉毛，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生怕表现出对此事的一点点赞同之情。我有点挫败，我堂堂大明太子，文武双全，难道还不配向你个行为不端的女子提亲吗？
她再次戏谑了我几句听不太懂的话后，就一把推开我潇洒地走出树林。然后就是朝大山里一阵疯狂地喊叫。我呆呆看着这一幕，心想，完了，肯定是刚才的杀手把这个本就不太正常的姑娘吓傻了，便想上前宽慰她。结果她问了我几个愚蠢极致的问题后，就放声大笑，笑得异常嚣张无奈。我彻底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怒的时候她不怒，该哭的时候她不哭，这姑娘到底是哪有病？当她那双无瑕的双眸隐含祈求地扫向我时，我确定了两点，她不是再做戏以及确有苦衷。
清灵的笑声久久不能平息，良久，她退出我的怀抱，“一反常态”地认真向我道谢，并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张慕晗，一个蛮好听的名字。她还问起我的姓名，老实说，那温软感的消失，使我的心也跟着失落起来，好在我没忘自己的身份和先贤圣人的教诲，快速思虑了下，应付答道——“在下朱纪”。是的，我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因为我不能把朱祐樘的名字挂在嘴边，那个名字意味着高处不胜寒的地位。于是，保持皇族朱姓不变，以母妃的姓氏为名，化名“朱纪”，简单易记。
随后，我们都彼此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她在回避，我知道，可我又何尝不是？也就没有取戳穿她幼稚的小把戏。再之后，她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她叽叽喳喳地围着我转，我很清楚她是在巴结我。这样的嘴脸，在宫里比比皆是，即使是不太得势的我，也早就见烦了，见厌了，口气随之变得淡漠了。
不过当她掏出叫做“可乐”的黑水“强迫”我喝时，我的感觉又变了。她是谁？万贵妃派来的刺客吗？来自关外，莫不是鞑靼安插的卧底？从小被太后灌输了大量饮食安全教育的我，怎么可能碰这个一身秘密女子的奇怪的东西。她见我不喝，小脸当即拉了下来，毫不避讳地展示出自己的强烈不满。莫名其妙的，我心中一软，不忍见她不开心的模样，就下了决心抿了一下，心道：死就死吧！能死在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死了，就能离开皇宫，不必再压抑自己，真正解脱了。
当然，我没有死，虽然黑水的味道很苦很怪。她见我喝了，立刻喜笑颜开，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想什么，一张漂亮脸蛋上全写出来了，呵呵……
不久后，我们找到了那些保护我的便装锦衣卫的尸体。即使见多了生离死别，我仍怒火中烧，难掩心中的愤恨。她想安慰我，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作罢。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是我生活在宫里多年从没遇到过的。我心中一暖，闭眼平静了稍许，克制好情绪便转头去安抚担惊受怕的她。看着她暴露不得体的衣衫，我想了想，就把自己的衣服换下给她，她难得乖巧听话地照做了，不忘在眼中闪过一股感激的暖意。
傍晚，我们找到了一处小山洞，她又从黑色的大包袱中掏出了外型古怪的美味佳肴和一堆的前所未见的小玩意。我琢磨着，或许她和你一样，是神子吧！不同的是，你是梦中的仙子，她是山中的精灵。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恍惚间，把她误当成是你，竟对她吐露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故事。
她的答案让我咋舌，她说父皇深爱着为非作歹的万贵妃，因此才纵容她杀妻灭子的。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梦仙，你相信这个答案吗？我想你和我一样初始无法接受，可当听了她信誓旦旦的解释后，又觉得有些道理。因为，我想到了你，如果是你，我也会为之疯狂，不顾一切的。
她睡了，在我旁边，靠着洞壁睡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安详睡颜，纵然累了一天，我仍久久不能成眠，她的确很耐看，越接触越给人带来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忽然产生了把她带回宫里的念头，不在于名分和责任，只想守候她天然如璞玉的真实。万贵妃派来的能怎样，鞑靼的，女真的又能怎样？我朱祐樘在尔虞我诈的权谋之术中长大，还会怕了不成？哼，如果他们派来的杀手都如眼前之人惹人喜爱，时不时搞些不高明的小把戏，就算整个东宫殿里都是，我也不怕，还会乐在其中。
万贵妃派来的杀手再次“尽职尽责”地找到了我们，在她递来的夜视望远镜的帮助下，我们奇迹般地逃离了险境。
天明后，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了万安和梁芳——万氏一族的两大爪牙。我轻叹了口气，心知分别的时刻来到了，万般不舍，但不得不舍。我把“凤启”交给了她，一是为了考验她，若她真是万贵妃的人，那么觊觎“凤启”已久的万贵妃必然会如愿；如果是鞑靼、女真的人，那么必然以此向朝廷邀功，无论如何，我都会因此断了对她的非分之想，“凤启”回到宫中，我自有手段拿回。二是，二是若她真乃仙子精灵，“凤启”的神力会辖住她；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我则希望“凤启”代我保她平安，回宫后，我可命东厂锦衣卫找到她，届时，人物双收。
她马上拒绝了，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我的一番“好意”。可惜一向心思缜密的我此次却失算了，她失踪了，任我如何派人寻找，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渐渐茶饭不思，比起“凤启”的下落，我觉察出自己更担心她的安危。我压抑不住，几次三番想出宫找她，可天狗食日，皇城大乱，父皇不许我出宫半步。梦仙，我开始发现，对她的感情并不完全单纯。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全部，我对你痴心不改，天日可鉴！奈何不知不觉中，她也扎下了根。梦仙，你能原谅我吗？张姑娘，慕晗，你又在何方？莫不是我朱祐樘注定一生要错过你们俩位红粉知己？天啊，你不公！如若这是太子之位必须付出的代价，那我愿意用一生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去换取她们二人的纯真笑颜，请你，再赐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够找到她们，一生一世照顾她们……
“太子殿下，千岁爷！”
“何事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我没回头，保持主子的威严，更是怕跟随多年的李远机灵地猜出我此时复杂忧愁的心思。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李远闻言规矩的跪地施礼。
我叹息一下，索然无味，换作慕晗，该会将无礼进行到底吧？平静地说：“平身吧，何事奏报？”
“回禀太子殿下，东厂有密报呈上！”
我随手接过定睛一看，眼中光芒闪烁，露出惊喜的笑容，激动的用力攥紧了锦帛密报，“南下，江南！我要去江南！”
“啊！？千岁爷，您要去江南？这北风压雪的如何出得了门？更何况江南远在千里之外，又逢新年临近，奴才斗胆，请太子殿下三思！”说着，李远复跪了下去。
望着忠心的李远，我闭了闭眼，恢复了昔日的冷静。“的确不可操之过急，此事切不可声张出去，免得节外生枝。你且暗中收拾东西，年后我安排下，向父皇请旨南巡应天府。还有，”我晃了晃手中的锦帛，“‘他’回京后，即刻密密宣来见我！”
“奴才遵旨！”
我挥挥手，“退下吧！”
北风呼啸着，刮起鹅毛大雪四处纷飞，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心中如春暖花开般幸福温暖，那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默念着：慕晗，这次你一定要等我，我亲自去寻你！梦仙，对不起，不管你是否肯原谅我，我都不能对她轻易放手，视而不见……
巧遇唐伯虎
我在国清寺里四处乱转，从罗汉殿到天王殿，从佛陀殿到大雄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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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她不满我的质问挣扎着起身，我一个没站稳，竟向她直直扑去……她的含樱红唇是那么柔软甜蜜，让人恋恋不舍；身上软若无骨，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诱人体香，让人片刻不愿离开这片温存，奢望永远霸占……天！我在想什么？！万贵妃送我的美婢、侍妾哪个不比她美艳迷人，我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杂念，如今怎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产生这样龌龊的想法！我慌忙起身，无意中又触碰到她嫩滑的大腿，脸开始不自然的潮红发烫。
她接下来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似其他女子被人轻薄后寻死觅活的，反而打趣起我。我发誓，自己从没见过如此不检点的女子，但望向她既单纯又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双眸，偏偏让人无法鄙夷唾弃。好在这时万贵妃派的杀手来了，我悄悄松了口气，带着她隐进树林深处，一时忘却了尴尬。
危险过后，我脑中飞速思索着，毕竟她是个姑娘家，被我不小心辱了名节，我朱祐樘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有起码的担当精神，就想对她道歉，并……对她负责。可她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拧着眉毛，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生怕表现出对此事的一点点赞同之情。我有点挫败，我堂堂大明太子，文武双全，难道还不配向你个行为不端的女子提亲吗？
她再次戏谑了我几句听不太懂的话后，就一把推开我潇洒地走出树林。然后就是朝大山里一阵疯狂地喊叫。我呆呆看着这一幕，心想，完了，肯定是刚才的杀手把这个本就不太正常的姑娘吓傻了，便想上前宽慰她。结果她问了我几个愚蠢极致的问题后，就放声大笑，笑得异常嚣张无奈。我彻底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怒的时候她不怒，该哭的时候她不哭，这姑娘到底是哪有病？当她那双无瑕的双眸隐含祈求地扫向我时，我确定了两点，她不是再做戏以及确有苦衷。
清灵的笑声久久不能平息，良久，她退出我的怀抱，“一反常态”地认真向我道谢，并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张慕晗，一个蛮好听的名字。她还问起我的姓名，老实说，那温软感的消失，使我的心也跟着失落起来，好在我没忘自己的身份和先贤圣人的教诲，快速思虑了下，应付答道——“在下朱纪”。是的，我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因为我不能把朱祐樘的名字挂在嘴边，那个名字意味着高处不胜寒的地位。于是，保持皇族朱姓不变，以母妃的姓氏为名，化名“朱纪”，简单易记。
随后，我们都彼此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她在回避，我知道，可我又何尝不是？也就没有取戳穿她幼稚的小把戏。再之后，她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她叽叽喳喳地围着我转，我很清楚她是在巴结我。这样的嘴脸，在宫里比比皆是，即使是不太得势的我，也早就见烦了，见厌了，口气随之变得淡漠了。
不过当她掏出叫做“可乐”的黑水“强迫”我喝时，我的感觉又变了。她是谁？万贵妃派来的刺客吗？来自关外，莫不是鞑靼安插的卧底？从小被太后灌输了大量饮食安全教育的我，怎么可能碰这个一身秘密女子的奇怪的东西。她见我不喝，小脸当即拉了下来，毫不避讳地展示出自己的强烈不满。莫名其妙的，我心中一软，不忍见她不开心的模样，就下了决心抿了一下，心道：死就死吧！能死在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死了，就能离开皇宫，不必再压抑自己，真正解脱了。
当然，我没有死，虽然黑水的味道很苦很怪。她见我喝了，立刻喜笑颜开，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想什么，一张漂亮脸蛋上全写出来了，呵呵……
不久后，我们找到了那些保护我的便装锦衣卫的尸体。即使见多了生离死别，我仍怒火中烧，难掩心中的愤恨。她想安慰我，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作罢。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是我生活在宫里多年从没遇到过的。我心中一暖，闭眼平静了稍许，克制好情绪便转头去安抚担惊受怕的她。看着她暴露不得体的衣衫，我想了想，就把自己的衣服换下给她，她难得乖巧听话地照做了，不忘在眼中闪过一股感激的暖意。
傍晚，我们找到了一处小山洞，她又从黑色的大包袱中掏出了外型古怪的美味佳肴和一堆的前所未见的小玩意。我琢磨着，或许她和你一样，是神子吧！不同的是，你是梦中的仙子，她是山中的精灵。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恍惚间，把她误当成是你，竟对她吐露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故事。
她的答案让我咋舌，她说父皇深爱着为非作歹的万贵妃，因此才纵容她杀妻灭子的。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梦仙，你相信这个答案吗？我想你和我一样初始无法接受，可当听了她信誓旦旦的解释后，又觉得有些道理。因为，我想到了你，如果是你，我也会为之疯狂，不顾一切的。
她睡了，在我旁边，靠着洞壁睡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安详睡颜，纵然累了一天，我仍久久不能成眠，她的确很耐看，越接触越给人带来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忽然产生了把她带回宫里的念头，不在于名分和责任，只想守候她天然如璞玉的真实。万贵妃派来的能怎样，鞑靼的，女真的又能怎样？我朱祐樘在尔虞我诈的权谋之术中长大，还会怕了不成？哼，如果他们派来的杀手都如眼前之人惹人喜爱，时不时搞些不高明的小把戏，就算整个东宫殿里都是，我也不怕，还会乐在其中。
万贵妃派来的杀手再次“尽职尽责”地找到了我们，在她递来的夜视望远镜的帮助下，我们奇迹般地逃离了险境。
天明后，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了万安和梁芳——万氏一族的两大爪牙。我轻叹了口气，心知分别的时刻来到了，万般不舍，但不得不舍。我把“凤启”交给了她，一是为了考验她，若她真是万贵妃的人，那么觊觎“凤启”已久的万贵妃必然会如愿；如果是鞑靼、女真的人，那么必然以此向朝廷邀功，无论如何，我都会因此断了对她的非分之想，“凤启”回到宫中，我自有手段拿回。二是，二是若她真乃仙子精灵，“凤启”的神力会辖住她；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我则希望“凤启”代我保她平安，回宫后，我可命东厂锦衣卫找到她，届时，人物双收。
她马上拒绝了，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我的一番“好意”。可惜一向心思缜密的我此次却失算了，她失踪了，任我如何派人寻找，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渐渐茶饭不思，比起“凤启”的下落，我觉察出自己更担心她的安危。我压抑不住，几次三番想出宫找她，可天狗食日，皇城大乱，父皇不许我出宫半步。梦仙，我开始发现，对她的感情并不完全单纯。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全部，我对你痴心不改，天日可鉴！奈何不知不觉中，她也扎下了根。梦仙，你能原谅我吗？张姑娘，慕晗，你又在何方？莫不是我朱祐樘注定一生要错过你们俩位红粉知己？天啊，你不公！如若这是太子之位必须付出的代价，那我愿意用一生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去换取她们二人的纯真笑颜，请你，再赐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够找到她们，一生一世照顾她们……
“太子殿下，千岁爷！”
“何事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我没回头，保持主子的威严，更是怕跟随多年的李远机灵地猜出我此时复杂忧愁的心思。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李远闻言规矩的跪地施礼。
我叹息一下，索然无味，换作慕晗，该会将无礼进行到底吧？平静地说：“平身吧，何事奏报？”
“回禀太子殿下，东厂有密报呈上！”
我随手接过定睛一看，眼中光芒闪烁，露出惊喜的笑容，激动的用力攥紧了锦帛密报，“南下，江南！我要去江南！”
“啊！？千岁爷，您要去江南？这北风压雪的如何出得了门？更何况江南远在千里之外，又逢新年临近，奴才斗胆，请太子殿下三思！”说着，李远复跪了下去。
望着忠心的李远，我闭了闭眼，恢复了昔日的冷静。“的确不可操之过急，此事切不可声张出去，免得节外生枝。你且暗中收拾东西，年后我安排下，向父皇请旨南巡应天府。还有，”我晃了晃手中的锦帛，“‘他’回京后，即刻密密宣来见我！”
“奴才遵旨！”
我挥挥手，“退下吧！”
北风呼啸着，刮起鹅毛大雪四处纷飞，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心中如春暖花开般幸福温暖，那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默念着：慕晗，这次你一定要等我，我亲自去寻你！梦仙，对不起，不管你是否肯原谅我，我都不能对她轻易放手，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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