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唐伯虎为我介绍着安排好的‘出场阵容’”。
“这就定了？不改了？”我蒙了，“我就不信整个‘六艺’一百多号人，没一个会弹古筝的！我不行了啦！我有多少斤两心中有数，伯虎该知道啊！”
文征明道：“不打紧，只要我与伯虎、朱兄皆胜出即可，张公子去凑个人数便是。”
我当即无语，不爽到了极点——实话也不能实说！我咬紧下唇，负气说道：“没问题，不就是‘凑数’吗？我一定凑好这个数！”
唐伯虎看了看低头吃饭不再吱声的我，又瞅了瞅率直坦白的文征明，终于体会到“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一声轻叹。
朱纪依旧体贴的帮我夹菜，小声说：“慕晗别气，我相信你的能力。”
回到“六艺”，去书房向周臣“坦白交代”。周臣是相当不悦，声言已经回绝了白玘堂等人，不想又被我们应下。我立刻明白了几个衰神为何巧不巧的出现在鑫翠阁，原来真是预谋好的，而我就是他们选中的突破口。心中不满，碍于气头上的周臣不敢发作。出乎预料的是，身旁四个男人异口同声说是自己应下的这场比试，没把我这个“罪魁祸首”供出去。
周臣一看，法不责众，还全是自己的心尖宝贝，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办法责罚，只得默许。末了，语重心长地说：“‘六艺’输不起啊！”
哎，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六艺”再强，也是十年前祝枝山考取童试第一时的事了，如今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几年来被“文鼎”挤兑得够呛。要是在公众面前输了比赛，可就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
下午，上课，摇头晃脑的念古文，依稀记得手里拿的是本《诗经》。
放学后，周臣把我们五人留下，拿出文鼎书院送来的“战书”，捋捋胡子，叹息道：“日子定在7日后，三月十五了，你们要好自为之，不负众望才是。老夫想过了，从明日起，你们几人下午不必来书院上课，去到老夫在城外的别院，自去练习吧！”
出了学堂，朱纪见我了无生气，柔声安抚，“不必担心，‘六艺’是不会输的。”
“是啊，有你们在嘛，都是人才，精英！我当绿叶陪衬你们朵朵红花向阳开就是了！”
“慕晗是惦记琴技比试吧？今日你且安心休息，明日起我为你辅导便是。”
“你不练吗？”
“我左手与右手对弈？”他比划着。
我没料到朱纪也会开玩笑，愣了一瞬，喷笑出来，“也是哦，那我就聘你当我的老师吧！不过是‘义务教育’，没工钱领哦！”
朱纪皱眉思考，“好吧，我就吃点亏。”
我“咯咯”一笑，引起了走在前面与祝枝山商议的唐伯虎的注意。他放慢脚步，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应付。一脚跨出大门，回头和朱纪拜拜。
朱纪微笑着学着我的样子摆摆手，没了往日足以杀死人的冷峻目光。
“走了啦！养精蓄锐，明天开始特训。”
唐伯虎一蹙眉，“特训？”
“嗯～哪。”我一拉唐伯虎，唐伯虎也没多问，与几人告辞后便和我回家了。
晚饭后，我躲在房里洗澡，正好刚来完月经，前前后后加起来，一个多星期没洗了，身上又脏又臭。洗完澡，我闲得无聊，便去书房找唐伯虎。路过厨房，吴嫂让我捎了甜汤。
敲开书房，正见唐伯虎在书案后练字，便凑了过去，“伯虎，甜汤！”
“放那儿吧！”
我放下甜汤，扫了眼桌上写好的宣纸，感慨道：“伯虎，你字真漂亮！唉，也是，字不漂亮就不是唐伯虎了。”
唐伯虎也不抬头的笑问：“字漂不漂亮和我是不是唐伯虎有何关系？”
我高深莫测的答道：“有关，是必然的关系。因为你是唐伯虎，所以字漂亮；因为字漂亮，证明了你是如假包换的唐伯虎！”又问道：“伯虎最近怎么总是练字？文征明才比‘书’的，你是不是练错项了？不要告诉我书画不分家，练字便是练画。”
唐伯虎放下毛笔，夸奖着我，“慕晗真聪明！”
“胡扯，忽悠我啊！若是这样，书法家不全是名画家了。”
唐伯虎笑笑，拉我到椅子上坐好一起喝甜汤，随口问起我的来意。我挑衅，“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以为慕晗会把自己锁在屋里苦练古筝呢！”
“明日愁来明日忧。”
唐伯虎有点失望，“我以为慕晗寻我是要问周瑶曦的事呢。”
我这才想起早上周瑶曦叫走唐伯虎的一幕，心中好奇，嘴上却“大度”地说：“我相信伯虎！”
唐伯虎更加狡猾，“好啊，慕晗既没有兴趣听，那我便不讲了。”
什么？不讲了，不讲你还提！害我回忆起那个大美女，“其，其实……讲讲，也无妨，反正～很闲嘛。”
唐伯虎轻笑一下，戏谑的看着我。我被人看穿心思，不自然的把头别到另一侧。他没再笑我，转而说道：“瑶曦是周先生的掌上明珠，是个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的才女，比玉……论起修养气质，更是有胜于琳琳好女孩！”
我挑挑眉毛，“干嘛？教育我要‘姐妹’情深吗？”
唐伯虎拾起我的小手，放在自己掌中温暖，眸光闪动，点点流情，“怎么会？我是想说，她人再优秀，在我心中，也不及慕晗万一。”
我小脸一红，害羞地抽回手，假意嗔道：“谁要听你这些煽情的假话！放着好的不选，选我这个差的！”
“哪里差了？让我看看。”他故意靠近自己的脸，像阅兵式一样，“检阅”了一番，品评道：“还不错了，不必我刻意去说假话。”
“讨厌～”我撒娇的轻捶他，却被顺势抓住了手，“慕晗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笑骂，“当我未成年少女啊，玩这么老套的手段？我信你便是。伯虎不要动不动发誓，老天爷是很忙的！”我在心里补充，可不是嘛，时不时还得霹几个美女来古代坐坐。
唐伯虎道：“我是怕慕晗误信了祝兄那日的酒后胡言，瑶曦对我、对征明，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而我对她更没那份心思。其实她今早来是提醒我，白玘堂记恨在心，准备向‘六艺’发难。”顿了顿，“只是没料到来得如此之快。”
我小嘴一嘟，“你早知道白玘堂有阴谋，还怪我？”
“不是怪你，是担心你！那群人精明得很，若是被他们知晓了你是女子，不但要平添许多波折，你也无法在家里住下去了。到时，我们相见的时间便少之又少。”
我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我会小心的。”慢慢合上眼，不去想朱纪、不去想回家，享受着眼前短暂的幸福，任暧昧的溪流潺潺注入我的心田，滋养着周身的每一个晦涩年轻的细胞……
美人才女周瑶曦
三月八日，妇女节。当然，古代不兴这个，哎，就是兴也轮不上花样年华的我呀！午饭后，我们五人齐刷刷的从六艺会馆消失，去到周臣城外的宅子——一座翠竹掩映，清幽雅致的僻静独院。我心中感慨，周臣还挺有品味的，当老师开书院很赚钱吗？
祝枝山推开竹栅搭成的小门，屋内立刻传来了迎客的声音。寻声望去，来迎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臣的女儿周瑶曦。我看向唐伯虎，他小声告诉我，据他所知，这院子原是周臣妻子的娘家小院。她死后，娘家没什么亲戚，周瑶曦便接管了这里，时常搬来小住，回味童年与母亲嬉戏玩耍的快乐时光。
周瑶曦上前，施施然向我一拜，“张公子是吧，瑶曦早听伯虎提起过你颇有急智、才华过人。”
我赶忙还礼，“周小姐客气了，伯虎是谬赞！”
周瑶曦莞尔一笑，大家风范尽显其中，“张公子过谦了，听爹爹说，公子今次要代表‘六艺’参加琴技比试，琴技历来乃‘文鼎’之强，张公子肯出赛，足可证明你胆识过人。”
说白了就是我傻大胆，不自量力敢和“文鼎”PK呗！心中如是想，口中道：“慕晗只求为书院略尽绵薄之力。虽知技不如人，断断不能因此怯场，那便是不战而败，真正输得彻底！”
“张公子言之有理，瑶曦佩服。”周瑶曦客气着，又转向朱纪，“朱公子，有礼了！瑶曦近日常听爹爹赞扬公子的文采学识。今日有幸相识，瑶曦不胜荣幸。”
朱纪也礼貌的回礼，如此一番后，我们五人才被正式邀请进屋。
坐在竹编的藤椅上，四下张望，这可比萧亚轩的竹院‘竹’多了。屋里布置，小到眼前的茶碗，都是用竹子做的。
“这院子不大，除1间主卧外，尚有4间客房，五位正好一人一间。此处远离繁华，正适合凝思冥想，沿袭技艺。瑶曦白日也会在此，几位公子有何需要，可直接告诉瑶曦，或者是吩咐丫鬟香兰去做，不必客气。”
我一努嘴，又不出家，远离繁华，还冥想个啥劲！这群才女呀，总爱整些噱头，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们与众不同。正胡思乱想妄下评断，却听周瑶曦道：“张公子，家母传下一面筝，年头不长但材质上佳，是紫檀木的，音色也无需再调。公子若不嫌弃，可使用这把古筝，相信必能事半功倍。”
我收回刚才的评论，周大才女体贴入微，为人设想周到。
周瑶曦为我们一一“分配”了房间。我是最里面的拐角末间，估计是考虑到我可能带来的“噪音扰民”；依次是什么都得复习的祝枝山；铺开宣纸练大字的文征明；最前面一间留给了练画的唐伯虎；也不知为何，周瑶曦把我房间斜对面的主卧留给了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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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即无语，不爽到了极点——实话也不能实说！我咬紧下唇，负气说道：“没问题，不就是‘凑数’吗？我一定凑好这个数！”
唐伯虎看了看低头吃饭不再吱声的我，又瞅了瞅率直坦白的文征明，终于体会到“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一声轻叹。
朱纪依旧体贴的帮我夹菜，小声说：“慕晗别气，我相信你的能力。”
回到“六艺”，去书房向周臣“坦白交代”。周臣是相当不悦，声言已经回绝了白玘堂等人，不想又被我们应下。我立刻明白了几个衰神为何巧不巧的出现在鑫翠阁，原来真是预谋好的，而我就是他们选中的突破口。心中不满，碍于气头上的周臣不敢发作。出乎预料的是，身旁四个男人异口同声说是自己应下的这场比试，没把我这个“罪魁祸首”供出去。
周臣一看，法不责众，还全是自己的心尖宝贝，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办法责罚，只得默许。末了，语重心长地说：“‘六艺’输不起啊！”
哎，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六艺”再强，也是十年前祝枝山考取童试第一时的事了，如今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几年来被“文鼎”挤兑得够呛。要是在公众面前输了比赛，可就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
下午，上课，摇头晃脑的念古文，依稀记得手里拿的是本《诗经》。
放学后，周臣把我们五人留下，拿出文鼎书院送来的“战书”，捋捋胡子，叹息道：“日子定在7日后，三月十五了，你们要好自为之，不负众望才是。老夫想过了，从明日起，你们几人下午不必来书院上课，去到老夫在城外的别院，自去练习吧！”
出了学堂，朱纪见我了无生气，柔声安抚，“不必担心，‘六艺’是不会输的。”
“是啊，有你们在嘛，都是人才，精英！我当绿叶陪衬你们朵朵红花向阳开就是了！”
“慕晗是惦记琴技比试吧？今日你且安心休息，明日起我为你辅导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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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与右手对弈？”他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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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咯咯”一笑，引起了走在前面与祝枝山商议的唐伯虎的注意。他放慢脚步，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应付。一脚跨出大门，回头和朱纪拜拜。
朱纪微笑着学着我的样子摆摆手，没了往日足以杀死人的冷峻目光。
“走了啦！养精蓄锐，明天开始特训。”
唐伯虎一蹙眉，“特训？”
“嗯～哪。”我一拉唐伯虎，唐伯虎也没多问，与几人告辞后便和我回家了。
晚饭后，我躲在房里洗澡，正好刚来完月经，前前后后加起来，一个多星期没洗了，身上又脏又臭。洗完澡，我闲得无聊，便去书房找唐伯虎。路过厨房，吴嫂让我捎了甜汤。
敲开书房，正见唐伯虎在书案后练字，便凑了过去，“伯虎，甜汤！”
“放那儿吧！”
我放下甜汤，扫了眼桌上写好的宣纸，感慨道：“伯虎，你字真漂亮！唉，也是，字不漂亮就不是唐伯虎了。”
唐伯虎也不抬头的笑问：“字漂不漂亮和我是不是唐伯虎有何关系？”
我高深莫测的答道：“有关，是必然的关系。因为你是唐伯虎，所以字漂亮；因为字漂亮，证明了你是如假包换的唐伯虎！”又问道：“伯虎最近怎么总是练字？文征明才比‘书’的，你是不是练错项了？不要告诉我书画不分家，练字便是练画。”
唐伯虎放下毛笔，夸奖着我，“慕晗真聪明！”
“胡扯，忽悠我啊！若是这样，书法家不全是名画家了。”
唐伯虎笑笑，拉我到椅子上坐好一起喝甜汤，随口问起我的来意。我挑衅，“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以为慕晗会把自己锁在屋里苦练古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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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有点失望，“我以为慕晗寻我是要问周瑶曦的事呢。”
我这才想起早上周瑶曦叫走唐伯虎的一幕，心中好奇，嘴上却“大度”地说：“我相信伯虎！”
唐伯虎更加狡猾，“好啊，慕晗既没有兴趣听，那我便不讲了。”
什么？不讲了，不讲你还提！害我回忆起那个大美女，“其，其实……讲讲，也无妨，反正～很闲嘛。”
唐伯虎轻笑一下，戏谑的看着我。我被人看穿心思，不自然的把头别到另一侧。他没再笑我，转而说道：“瑶曦是周先生的掌上明珠，是个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的才女，比玉……论起修养气质，更是有胜于琳琳好女孩！”
我挑挑眉毛，“干嘛？教育我要‘姐妹’情深吗？”
唐伯虎拾起我的小手，放在自己掌中温暖，眸光闪动，点点流情，“怎么会？我是想说，她人再优秀，在我心中，也不及慕晗万一。”
我小脸一红，害羞地抽回手，假意嗔道：“谁要听你这些煽情的假话！放着好的不选，选我这个差的！”
“哪里差了？让我看看。”他故意靠近自己的脸，像阅兵式一样，“检阅”了一番，品评道：“还不错了，不必我刻意去说假话。”
“讨厌～”我撒娇的轻捶他，却被顺势抓住了手，“慕晗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笑骂，“当我未成年少女啊，玩这么老套的手段？我信你便是。伯虎不要动不动发誓，老天爷是很忙的！”我在心里补充，可不是嘛，时不时还得霹几个美女来古代坐坐。
唐伯虎道：“我是怕慕晗误信了祝兄那日的酒后胡言，瑶曦对我、对征明，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而我对她更没那份心思。其实她今早来是提醒我，白玘堂记恨在心，准备向‘六艺’发难。”顿了顿，“只是没料到来得如此之快。”
我小嘴一嘟，“你早知道白玘堂有阴谋，还怪我？”
“不是怪你，是担心你！那群人精明得很，若是被他们知晓了你是女子，不但要平添许多波折，你也无法在家里住下去了。到时，我们相见的时间便少之又少。”
我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我会小心的。”慢慢合上眼，不去想朱纪、不去想回家，享受着眼前短暂的幸福，任暧昧的溪流潺潺注入我的心田，滋养着周身的每一个晦涩年轻的细胞……
美人才女周瑶曦
三月八日，妇女节。当然，古代不兴这个，哎，就是兴也轮不上花样年华的我呀！午饭后，我们五人齐刷刷的从六艺会馆消失，去到周臣城外的宅子——一座翠竹掩映，清幽雅致的僻静独院。我心中感慨，周臣还挺有品味的，当老师开书院很赚钱吗？
祝枝山推开竹栅搭成的小门，屋内立刻传来了迎客的声音。寻声望去，来迎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臣的女儿周瑶曦。我看向唐伯虎，他小声告诉我，据他所知，这院子原是周臣妻子的娘家小院。她死后，娘家没什么亲戚，周瑶曦便接管了这里，时常搬来小住，回味童年与母亲嬉戏玩耍的快乐时光。
周瑶曦上前，施施然向我一拜，“张公子是吧，瑶曦早听伯虎提起过你颇有急智、才华过人。”
我赶忙还礼，“周小姐客气了，伯虎是谬赞！”
周瑶曦莞尔一笑，大家风范尽显其中，“张公子过谦了，听爹爹说，公子今次要代表‘六艺’参加琴技比试，琴技历来乃‘文鼎’之强，张公子肯出赛，足可证明你胆识过人。”
说白了就是我傻大胆，不自量力敢和“文鼎”PK呗！心中如是想，口中道：“慕晗只求为书院略尽绵薄之力。虽知技不如人，断断不能因此怯场，那便是不战而败，真正输得彻底！”
“张公子言之有理，瑶曦佩服。”周瑶曦客气着，又转向朱纪，“朱公子，有礼了！瑶曦近日常听爹爹赞扬公子的文采学识。今日有幸相识，瑶曦不胜荣幸。”
朱纪也礼貌的回礼，如此一番后，我们五人才被正式邀请进屋。
坐在竹编的藤椅上，四下张望，这可比萧亚轩的竹院‘竹’多了。屋里布置，小到眼前的茶碗，都是用竹子做的。
“这院子不大，除1间主卧外，尚有4间客房，五位正好一人一间。此处远离繁华，正适合凝思冥想，沿袭技艺。瑶曦白日也会在此，几位公子有何需要，可直接告诉瑶曦，或者是吩咐丫鬟香兰去做，不必客气。”
我一努嘴，又不出家，远离繁华，还冥想个啥劲！这群才女呀，总爱整些噱头，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们与众不同。正胡思乱想妄下评断，却听周瑶曦道：“张公子，家母传下一面筝，年头不长但材质上佳，是紫檀木的，音色也无需再调。公子若不嫌弃，可使用这把古筝，相信必能事半功倍。”
我收回刚才的评论，周大才女体贴入微，为人设想周到。
周瑶曦为我们一一“分配”了房间。我是最里面的拐角末间，估计是考虑到我可能带来的“噪音扰民”；依次是什么都得复习的祝枝山；铺开宣纸练大字的文征明；最前面一间留给了练画的唐伯虎；也不知为何，周瑶曦把我房间斜对面的主卧留给了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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