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哆密酒店21_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马甲小说网 > 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 21、哆密酒店21
字体:      护眼 关灯

21、哆密酒店21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1、哆密酒店21

  伯西恺的这句话犹如一团鬼火,将所有人眼底的恐惧映照的清晰可见。

  当原本活人参与的推理游戏中,出现了灵异现象,将代表着整个游戏的发展不能用正常思维来判断。

  餐桌上跳跃的烛火光芒,将付零的脸映照的十分冷白。

  娇俏秀丽的容貌因为忽闪的火星,而仿佛有光斑在上面跳舞,看起来要比其他人都轻松愉悦的多。

  和所以人的焦虑不同,她平静的像是听到了“该吃饭了”这种在平常不过的言语,语调不高不低的徐徐说着:“我们在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灵异世界,在我看来,目前的游戏走向是基本贴合现实世界的,我们的最终任务是找出作案者。”

  她平日里在桌游店玩剧本杀的时候,也经常会遇到这种灵异本。

  有的灵异本会对玩家产生攻击性、有的灵异本出现的各种灵异现象是暗示性线索。

  付零看着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瓷盘,上面还留着点点油渍,沿着人舀起的痕迹留下一道有一道白痕。

  她想着那些画原本的模样,又抬眸扫视一眼在座的所有嫌疑人。

  这次事件,背景故事在一个大家庭之中。

  唯一多出来的就是……就是坐在她旁边,颇受指搡的这位酒店老板。

  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提到伯西恺的时候。

  这群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人竟然出奇的同仇敌忾。

  自从来到这个三千世界之后,付零就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顿餐。

  第三天的这顿早餐也非常压抑,所有人提前结束用餐,开始进行上午的公开搜证。

  再搜证之前,付零再次对三个人进行搜身。

  先让所有人摊开双手放在自己面前,她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死者陈凤娟脖子上的第一道致死勒痕非常细,说明作案者使用的工具也是类似于鱼线、铁丝之类的绳索物。

  因为细,所以很容易隐藏。

  也因为细,作案者在行凶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在手上也留下痕迹。

  但是付零在观察的时候,所有的手掌没有任何勒痕,她不禁有些失望,不会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证据消失了吧?

  但是伯西恺又说了跟事件有关的关键性线索,是被三

  千世界保护的。

  如果他说谎呢……

  不,付零检查过他的手掌,完全没有勒痕。

  就算伯西恺故意骗她,让她放松警惕,但是帮助到的也是王家三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还是因为一开始的思路就出现了问题?

  虽然没有找到手掌上面的勒痕,但是付零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在王福豪里衬的内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小口袋,第一天没发现是因为这个东西贴近王福豪的下方不可描述部位。

  如果不是今天王福豪穿了一件黑色长筒裤,在搜身的时候,付零瞧见黑色的衣服外面,淡淡的泛着一点白色污垢,不然也不会发现被他藏在“那里”的一个中指长小玻璃瓶。

  “这是什么?”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玻璃瓶里面只残留着极少的些许液体,外面贴着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许多小的让人看不清的黑色字体。

  付零把玻璃瓶放在灯光下,照着上面的标签,隐隐约约瞧见几个字。

  ——【安……液……比例……致死……慎用】

  “解释一下。”付零捏着瓶盖,在手里晃来晃去。

  晶莹的玻璃上面折射着王福豪闪躲不安的神情,在圆形的杯身被拉扯扭曲。

  付零轻哼:“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安眠液的比例过高会让人陷入昏迷休克,而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这个小玻璃瓶,是纯度可将人致死的比例,对吗?而你这个玻璃瓶里面空荡荡的说明你是用了这个安眠液的,你房间床头柜上的那杯透明液体,就是你调制的这个浓度极高的安眠液,对吗?”

  王福豪见躲无可躲,只能闭眼认命不做表态,用沉默来回应付零。

  “你想要利用死者陈凤娟有服用安眠液的这个习惯,来造成是她自己不小心调配了高浓度的安眠液的死亡事件。但是作案者在行凶时,死者陈凤娟的挣扎在墙上留下了几道抓痕,说明她并没有服用安眠液。”

  付零循循善诱,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目光横扫在其他嫌疑人的脸上。

  她在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当付零的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王福豪基本可以脱离作案嫌疑。

  有谁是跟着她一起在思索,又有谁因为一个人的嫌

  疑洗清而着急的。

  王福豪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所有的不耐和烦闷倾泻而出,只能老老实实交代:“没错,那杯水是我弄的。就像你说的,我事先调好了高浓度的安眠液,在13:30分到40分的时候谎称是为了上卫生间,实际上是前往自己的房间里,在她自己调制好了的水里,全部导入了高浓度的安眠液。那个计量我是算好了的,绝对可以让她陷入休克昏迷,甚至致死。”

  所有人唏嘘起来,那藏在喉咙里的喒声让王福豪面红耳赤,焦急辩解:“你刚才也说了,她被人勒颈窒息前是清醒状态,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个水杯里的水没有少。说明陈凤娟她没喝我的水,我是清白的!”

  “谁知道你不是因为计划失败,所以临时改变了行凶方式呢?”金小花小声嘟囔一句,声音不轻不缓,清晰的落在所有人耳中。

  对于金小花的疑问,付零觉得她简直是胡乱泼脏:“王福豪的时间线是你和王英才都一直敲定的30分到40分,直到发现尸体前,他都在和别人一起行动。所以,他没有作案时间。”

  金小花咬牙:“所以你这意思就是我们仨了呗?”

  付零睥睨了一眼她,嘴角扬起讥讽的意味:“不,是你和王英才。”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眼睛越瞪越大,一青一白,前者怒后者笑。

  笑的那个人抱着手臂,国字脸因为紧绷着而越发宽大:“你凭什么就觉得他没嫌疑了?就因为陈凤娟被吊在你和伯服务的房间门口,因为那个什么所谓的求生本能,就觉得他不是作案者?你不觉得你的定义太武断了吗?”

  金小花怒急:“你把我们都当什么了?这是真真切切的谋杀!不是你这种高中生平时随随便便玩的游戏。你想死,我们不想陪!”

  付零轻哼,伸手撩拨了一下挡在面前的碎发,让那双慵懒却锐气十足的眸子里蒙上荧光流转:“作案者是从后攻击,一击致命。且行凶位置,在靠近卧寝的地方。”

  她伸出手掌立在所有人面前,掌心握拳。

  依次伸出食指、拇指、中指。

  她声调轻缓,虽然稚零年幼,却平视着面前这群居心叵测的成年人们。

  语音翻动间,她白净的脖颈随着抖动,气流从

  里面滑动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发尾弯着俏皮的弧度,浅搭在净洁的锁骨上,扫出奇异的痒。

  “这个内容提供了两个信息点。一,熟人作案。作案者可以轻易获取死者信任,让其毫无戒备的将后背展露给对方。二,伯西恺和死者第一天认识,且在用餐前发生了争吵。就算死者对伯西恺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也不会把伯西恺约到自己和丈夫的房间里。三……”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语调,嘴角弯弯,唇边一朵梨涡像是让人陷入其中的深渊,想溺死在她甜美又危险的笑容中。

  “除却我刚才说的,王福豪没有作案时间,伯西恺不具备作案条件之外。只有死者有自己房间里的房卡,所以,作案者是被死者自己领进房间去的。”

  她忽然笑容顿消,闭上眼睛。

  隔着薄薄的眼帘,所有人都能瞧见眼睛在里面滚动的痕迹。

  她喃喃自语:“陈凤娟,与作案者交谈,进屋,路过玄关,想要走到床边的小沙发旁入座,但是作案者拿出准备好的绳索,从后面勒住喋喋不休的死者。”

  “挣扎、墙上留下痕迹、拖拽尸体、死者鞋后跟留下二楼走廊的红地毯纤维、从楼下餐厅柜橱里拿出麻绳、吊尸,若无其事的回到人群之间。”

  杏眼睁开,眸地精光潋滟。

  她斩钉截铁的看着金小花和王英才,哼笑:“作案者,就在你们二人之间。”

  话出,音毕。

  她声缓清浅,却调落有力。

  每一个字,都完美的还原作案者杀人转移现场的全过程。

  在座的所有人之间,有一个真正的作案者,此时此刻,只剩下最后一层皮即将拉扯下来,铺垫成其他人或者离开这个酒店的路。

  这么抽丝剥茧的细腻分析,让所有人兴奋的同时也担忧着。

  付零的判断真的正确吗?

  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距离投票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下午,是公开搜证时间。

  侦探已经为嫌疑人们划分好了锁定范围,就在金小花和王英才之间,接下来的搜证主要围绕他们来进行就可以了。

  原本定下来的兵分两路,搜二楼和一楼大厅,下午三点前进行公开讨论和嫌疑人辩护缓解。

  但是金小花不愿

  意和王英才一对,努嘴嘟囔:“既然侦探说作案者就在我跟他之间,我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作案者,那王英才肯定就是了,我不要和凶手一个组!”

  王英才气急反笑:“你怎么就判断侦探的分析是正确的呢?哦,原来你拿了作案者牌,被侦探说中了,所以你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嫌疑人辩护缓解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喋喋不休的争吵起来。

  付零打断了他们的吵闹,干脆利落的下达指令:“王家父子去一楼搜证、我和伯西恺、金小花在二楼搜,三点餐厅集合。这样可以了吧?再浪费一秒钟,就是给作案者夺得一线逃脱机会。”

  二楼的房间众多,所以付零安排了三个人力。

  所有人再也没有异议,安安分分的朝着侦探指定的方向走去。

  金小花一到二楼就直奔伯西恺的三楼隔间而去,她一直觉得这位时间点单独行动的服务员,疑点颇重。

  二楼走廊里就剩下了付零和伯西恺。

  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是颜料狰狞上扬的墙壁,暗淡的色彩像是泼洒一样被挥了上去,还有几滴溅到天花板上。

  斑驳红暗,带着连绵不断的诡异。

  走在走廊里,总有一种颜料会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的错觉。

  走廊另一头的雨好像停了,水幕不再似前两天那样连绵不断,而是阴雨绵绵的滑动着。

  付零站在窗内,看向远处那模糊不清的建筑。

  总觉得十分熟悉。

  瞧着那大致的轮廓,应当是个四四方方的楼宇、有高有低、错落娇纵。

  只是这雨一停,付零隐约瞧见那建筑物最中央似乎立着一条长长的杆,杆上面……

  悬挂着一张迎风飘动的旗锦。

  明明连续了三天的暴雨,那旗锦竟然还有舞动着,着实奇怪。

  付零的手附上玻璃,抚摸着冰冷的晶片,自知和那雨中飘扬的高旗隔着千山万水。

  隔着两个世界。

  窗戢关的严严实实,却有一股冷风仿佛锁定了付零一般,不知道从那个缝隙中漂浮出来,沿着她的左手手腕一直到手臂、后脊梁。

  她拉了拉快要从肩膀上滑下来的领子,转身朝着嫌疑人们的房间走去。

  伯西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默默无言的看着

  她刚才屹立窗边的背影。

  她身形并不高,才堪堪到自己手肘上面一些的高中生身板。

  站在嫌疑人当中,是完全被淹没式的体格。

  可每次在分析、推理讲述判断的时候,又有一种掌控全局自信傲然的独立和强劲。

  很难让人忽视她。

  人间桔梗花,恐怕说的就是这种女孩子。

  娇而生艳,含蓄却又扎眼。

  “我去202。”付零晃着自己手里的房卡,眯眼询问。“你呢?”

  “我去201。”伯西恺涟涟眸,从她指尖接过房卡。

  二人一东一西,相交而错。

  隔着墙壁,进入两扇不同的门。

  202是王英才和金小花的房间,付零进去之后,目的性非常明确。

  直奔房间里的桌案上而去,但是付零目的并不是那个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的“二十年前绑架案”的报纸,而是一直压在报纸上面的那瓶未拆封的翻晒喷雾。

  按理来说,这张报纸出现在202房间里,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可以看到的。

  金小花是因为自己是保姆的女儿,所以对当年的绑架案非常关注。

  而王英才因为自己就是当年绑架案的当事人,自然也有可能会拥有这份报纸。

  二十年前的绑架案贯穿着整个游戏事件,付零也差点被带了进去,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金小花声称自己23:35分到45分的时候回屋涂防晒,但是这个防晒喷雾并没有拆开,说明她在说谎。

  虽然金小花事后跟付零坦白,这段时间里自己见了一趟陈凤娟,二者还发生了冲突。

  但是在伯西恺找到的手机里,金小花和黑市交易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

  而202房间已经被付零彻彻底底的搜了个遍,一直没有找到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她隐隐觉得,可能和这个防晒喷雾有关。

  防晒喷雾的包装拆开后,付零只是将盖子撬开,就闻到来自里面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微甜。倒在掌心里面,液体呈现出透明色泽。

  一般防晒喷雾都会加各种香料,让它变得香香的。

  但是这个防晒喷雾……

  “乙\醚。”付零扬眸,这个味道她也不算陌生。

  老妈有很多在急诊室就职的好友,乙醚偶尔会用在给病人的全身麻醉上。

  但是大量吸入的话,会引起人体呕吐、眩晕,高浓度会导致人的昏迷。

  这是一个伪装成防晒喷雾的催眠气体,但是金小花也没有使用。

  付零用手表拍下来后,把喷雾放回原处,又拿出金小花的手机翻看着里面的记录。

  金小花说在35分和45分的时候和死者有过争执,而王福豪在30分到40分的时候回屋放置安眠液没有看到死者陈凤娟,也应证了这一说法。

  有没有可能是金小花在和死者争吵的时候,应激杀人所以没来得及使用这个喷剂呢?

  但是和死者争吵、杀人、下楼拿麻绳,拖拽尸体、吊起。

  这一系列的过程做完,似乎有些不够。

  那么接下来的答案就很简单了。

  她把防晒喷雾放了回去,听着隔壁201房间里安静如寂的动静,心生奇怪。

  伯西恺在里面做什么?

  付零蹑手蹑脚贴着墙走到门边,门没有关上,露着一条缝。

  顺着这道缝看过去,付零只能看到空落落的房间里,也听不到人走动的声音。

  她轻轻拉开门角,随着缝隙扩大,里面的陈列也落入眼中。

  门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也听到了动静,伸手抵在门上,低头轻问:“怎么了?”

  付零顺着声音看向门后,怪不得刚才瞧不见他,她凝眸质问:“你在干什么?”

  “学你。”他说。

  “……”

  “模拟现场。”伯西恺轻笑,朝着另一侧墙壁上的抓痕努努嘴。“死者在被勒颈时是清醒状态,除了墙上的这个痕迹,留给我们的东西还有很多。”

  付零刚才在嫌疑人面前,闭目假象,在脑海中将案发当时的情况噫想。这给伯西恺也带来了一个很好的启发,他提议:“你身高和陈凤娟差不多,我想……”

  付零抬眸:“案件重演?”

  伯西恺点首,清冷的表情上没什么浮动,但是眼底却带着笑意瞧着她。

  付零同意了,她来模拟陈凤娟,伯西恺模拟作案者。

  “二人应该是陈凤娟在前,作案者在后进屋。”付零握着房卡,站在201房间门口,冲伯西恺招招手。

  后者顺从的站在她指定的位置,二人一前一后,走进201。

  影子在走廊里像被融化般流淌,最终融在一起,消失在禁闭的房门内。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小孩毫无戒备的走在自己的前面,将光洁滑腻的后脊梁展露在他的眼皮下。

  齐肩发像两缕黑色的瀑布,将纤长白皙的脖颈遮住,只露出小巧的两端肩头。

  好像轻轻一握,就能随意的捏碎。

  瘦的可怜。

  付零走在201房间里的玄关处,进门的时候,完全把自己代入死者,脱鞋、换鞋、摘外套。

  “死者陈凤娟一定是和作案者非常熟悉,所以才会一边进屋一边和作案者说这话。另外,死者对于作案者一定处于长期居高临下的姿态,所以才连头也懒得回。”付零笑眯眯的回头,看着紧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高大的男人。

  “陈凤娟的这种依傲和不屑,除了和她的年纪有关,也和二者的社会地位有关。所以王福豪作为她的丈夫和经济来源,她不应该是用这种态度来进行沟通,所以他再次排除。”

  伯西恺点头,浅瞳更亮:“继续说。”

  付零转过头,走到墙壁上的抓痕下,她抚摸着凹进去的线条,感受着死者临终前的挣扎。

  冰凉的墙壁像是亡灵的号召,纵横交错的墙灰在她的纸上蒙了一层薄雾。

  “她似乎是说到了作案者痛苦的心事,后者准备好绳索,套住了死者的脖子。”

  付零喃喃自语,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风栖身。

  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嘴巴被一只手捂住,被迫后扬。

  脖颈处架着一只有力的左臂,正好摆在她的喉颈处。

  耳边是潮湿带着冷意的一句。

  “然后,杀了她。”

  付零浑身僵直,仿佛通电一般酥麻,眼角的余光朝着右侧看去,却只能瞧见落在墙上重叠的影子,和他浅细成缕的额角垂发。

  他没有用力,付零轻轻一拉就掰开了他架好的手肘,瞪着他嘴角上扬的笑意。

  “作案者用的是绳子,不是手臂。”她冷着脸,叱道。

  这个男人没有攻击的意思,但是刚才忽然栖身而近的凑近,男人光滑健硕的手臂肌肤剐蹭在她脖颈间的处决,让她心脏悸动。

  伯西恺却笑笑:“抱歉,我只是想试一下,没弄疼你吧?”

  “……”

  付零看着他眉眼舒展的笑容,很难想象是这样的一张脸,

  刚才在耳边说出那样寒气摄人的一句话,会用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身上有一股非常奇异的味道,像是gui和hers的混合,有着正午灿烂和黄昏浪漫的两种风格。

  室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付零很少会和男孩子接触,虽然混迹桌游店的时候经常有一些店内老板、员工、玩家会有意无意的挨着她。但是付零一直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看破不说破。

  二人相对无言,却听到外面有“咚咚咚”的脚步声,金小花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付侦探,这个服务员、他、他……”

  金小花苍白如纸的脸立在门外,在看到伯西恺的时候又青又绷,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他屋子里的‘女人’都变成了‘小孩’!”

  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一阵冷风,顺着付零露出来的脚踝、腿肚一直蔓延到裙摆,掀起裙角纷飞。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为什么走廊里面的画,会诡异的融化掉并朝着天花板蔓延,现在又多了一个奇怪的事件。

  跟着金小花走到伯西恺的房间里,付零看到第一天时瞧见的那群形态各异的“真人娃娃”此时此刻全部变成“小孩子”。

  这群小孩子有男有女,年纪基本都在六七岁左右。

  它们有的半坐在地上,有的撅着屁股、有的揉着眼似大哭状、有的……浑身是血,面无表情。

  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暗淡的房间内,犹如古魔的幽灯。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

  它们所有人,都在看着付零。

  昨天伯西恺和金小花换了房间,在一楼大堂呆了一晚上。

  而金小花自己的意思是她昨天在伯西恺的房间睡了一晚上,里面原本放着那些真人娃娃的屋子,她连门都不敢推开。今天是借着光天化日有侦探在,才敢进去搜查。

  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诡异“孩童”。

  付零看金小花的反应,并不像她贼喊捉贼,且一晚上的时间不够把女人全部换成孩子。

  这不符合常理的异象让付零思路混乱,扭头看向伯西恺的时候,他依靠在门边,将外面的光线挡得一干二净。

  他的表情陷入阴霾和黑暗,看不真切。

  墙上的《圣

  请收藏本站:https://www.mjm88.com。马甲小说网手机版:https://m.mjm88.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