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信_(穿书)怀了师祖的娃未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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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信

  “宁寒城”。

  钟念晃动手里木雕,“去买这个?”。

  “嗯”,路祁怀抱小铃铛,满眼宠爱。

  “那......这个是谁的?”,钟念把手心花瓣递他面前。

  路祁轻轻捏起,浓郁香气瞬间扑来,香味太浓有些刺鼻,别过脸打一个喷嚏,眼里透着不悦,随手把花瓣扔在地面,“不清楚”。

  钟念:“......”。

  她换了种问法,“在宁寒城你见过哪些女子?”

  路祁想了一下,把遇见齐潇潇和江阳的事讲述一遍。

  钟念稍微松口气,幸好乔一凡没带他去那些风月场所,转念一想,寻常女子不会用香气这么浓的花瓣,沾在他衣袖无意还是有意?忽而想到蒋意说看见齐潇潇在宁寒城,刚刚放松的气,又提上来。

  “两位女子的容貌如何?”。

  路祁看她一眼,转头想一会儿,又看她一眼,像在做精密的人脸对比功能,钟念随口一问,他却认真思考一番,有些小可爱,又想了一会,极为认真道:“没你漂亮”。

  女人喜欢被夸赞是天性,他认真的夸赞更让人心花怒放,钟念嘴角轻扯,“不信,你描述一下她们的容貌,我听听”。

  路祁把江阳和齐潇潇的容貌客观描述一遍。

  听到黑衣女子的容貌描述时,钟念嘴角笑意消失,心里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黑衣女子叫他师祖,预感成真。

  本以为过往恩怨随着师祖消散而消散,往后余生不再有交集,未曾想师祖回来她又出现,阴魂不散。

  路祁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齐潇潇见过他,必然知道失忆的事,无论恨还是爱,以后她必定找机会再接近,“没什么,往后若再见到那黑衣女子,尽量避开”。

  回来路上,乔一凡有对他讲过齐潇潇的事,但为什么逐出师门乔一凡也不知,路祁追问,“她怎么了?”

  钟念默了半晌,苦笑一声,决定把关于齐潇潇的事告诉他,以后是否见面由他决定,“她叫齐潇潇,以前是我师姐,后来.......我和小铃铛差点被她害死”。

  路祁下意识抱紧怀中小铃铛,徒然皱起舒缓平展的眉心,有火光从眼底穿出。

  小铃铛小手在他脸颊捏一下,“叔叔怎么不高兴?”

  小铃铛自带降火功能,随口一问,路祁心里火就压了下来,抬手摸摸她头发,“没有不高兴”。

  “骗人,叔叔都不笑”。

  路祁:“......”。

  立刻对小铃铛露出标准微笑。

  小铃铛这才满意,在他脸颊亲一口,回了一个更大的笑给他。

  路祁心里很暖,眼里也无限暖意,这孩子他真太喜欢了。

  原因交代清楚,至于他怎么做,钟念管不到,没再继续这话题。

  门外吵杂声吵醒午睡的钟念,睡眼朦胧推门而出,刚踏出半只脚,许魏然满身酒气扑过来,嘴里一遍遍喊她名字。

  钟念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三师兄喝多了,有事等酒醒再说”。

  许魏然手拍心口,“我这里清醒得很,就是太清醒了,所以想见你”,苦笑两声,“钟念,跟我回家吧”,边说边拉她往外走。

  “这里就是我的家”,钟念挣脱,“你真喝多了”。

  许魏然瞬间被点燃,俯身逼近她,眼里熊熊火光快把人吞没,“这里是你的家?嗯?”,转身手指院落旁的树林,“你睁眼看看,这他妈的荒山野岭怎么可能是你家?”,他在咆哮,歇斯底里。

  酒精作用下的许魏然,是钟念不曾见过的模样,像压抑许久后的释放,一举一动透着疯狂。

  路祁去修炼场修炼,两个孩子在外玩,整个院落只有她一人,这种情况下,如果惹怒许魏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疯狂事情,钟念态度转为友善,“我先送你回去”。

  许魏然抓住她肩膀,“不是你送我回去,是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鬼地方”,上身一点点靠近钟念,双眼直盯着她。

  他双手像钉子一样,把钟念钉在原地,挣扎不动,她身体向后躲,别过脸。

  躲闪行为又一次惹怒酒后的许魏然,抬手捏住钟念下巴,硬把头扭过来,“躲什么?怕我亲你?为什么路祁能亲你,我一碰下就这个鬼样子?”

  原本钟念看他喝多酒,没与他一般见识,只想尽快把他送走,未曾想他语言和行为越来越过份,男女之间体力相差悬殊,没办法挣脱,她快被气疯,瞪着他,不想说一个字。

  许魏然捏住她下巴,扬起来,“喜欢你这么久,为什么一直视而不见?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钟念依旧不语。

  “这些年我付出这么多,你总要给我点回报”。

  他眼里的欲|望,钟念明白,现在处在弱势,如果继续下去后果不敢设想,上半身被他按住不能动,双腿还是灵活的,抬腿对准他□□踢了一脚。

  疼痛感让许魏然不得不松手,大嚷“你疯了”。

  钟念半个字都不想和他说,转身往门内走。

  许巍然见她要走,顾不上疼痛,再一次扑过来,嗯?这次怀中的人,比刚刚庞大了一些,抬头,路祁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靠!怎么是你?”,没了师祖的身份,他真把路祁当成晚辈来看。

  路祁冷瞥他一眼,齿间蹦出,“快滚”,根本不把他放眼里。

  一个整天跟自己徒弟混一起的晚辈,敢让他滚,直接把在钟念那受到的气,一起全发在路祁身上,抬手运用法力,没等发功路祁一掌击他胸口,一股强劲力量把他推倒十米外,撞在一颗树上,全身的剧烈疼痛,霎时使他清醒了。

  路祁关门,转身,钟念就抱了过来,头埋进他胸前,不言不语,安静地抱着。

  挂着陪小铃铛玩,他今天早回来一会,正巧碰见许巍然说要回报,钟念私事,他不方便插手,准备走时,二人发生冲突,才看清她眼里的惊恐、无助。

  路祁抬手像安抚小铃铛一样,摸了摸她脑袋,“他已经走了,不怕”。

  钟念抱得更紧,头埋得更深,路祁身上味道让她安心,不知抱了多久,景梁和小铃铛回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先得知齐潇潇和路祁重逢,接着许魏然又耍酒疯,好心情全被吹散,钟念闷闷不乐去找蒋意。

  蒋意听后,拔剑去找许魏然算账,钟念拦住她,“估计他现在还没醒酒,跟酒鬼说不出清的,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说”。

  “唉,怎么全赶一起了”,蒋意默了半晌,拍了拍她肩膀,“走,我们去喝点”。

  钟念:“......”。

  “没用的,酒醒后该烦的一样不少”。

  蒋意拉着她往外走,“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没去宁寒城,简单准备几个菜,在蒋意院中小饮,倒格外清净,两人酌了几杯,话语渐渐多起来。

  “你干脆和师祖补个婚礼,名正言顺成为夫妻,昭告天下,即便齐潇潇有其他心思,也没地方使”。

  钟念双颊发红,抿了一口酒,“现在的师祖......我——”。

  “不喜欢?那你郁闷什么?”。

  喜不喜欢?究竟在郁闷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烦乱,闷头饮了一杯。

  “你不要总想着以前的师祖,敞开心扉接受现在的路祁,我看小铃铛就很喜欢他”。

  小铃铛没拥有过以前的师祖,现在自然全部心思放在路祁身上,她不一样。

  蒋意叹气,“不知道这次齐潇潇又打什么注意”。

  钟念举杯对月,冷笑一声没说话,静默了半晌,“师祖,来说点开心的事吧”。

  蒋意举起的酒杯,放回桌面,幽幽地望着远处竹林,“最近好像没有特别开心的事”,顿时二人一起忧愁。

  过了一会儿,蒋意眼里阴霾散去,忽而笑了,“最近师父和我讲话越来越多,有时候我偷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这对我来说算一件开心的事啦,可对师妹——”

  “我也开心,替师姐开心”。

  相视一笑,举杯共饮,无声胜有声。

  夜幕降临,她们时而爽朗大笑,时而对月忧愁,半醉半醒。

  酒精把许魏然的心从里到外翻出来,怨恨、欲|念、野心全部摊在钟念面前,多年心思毁于一旦,险些酿成大祸,酒醒后懊悔不已,前来道歉。

  钟念双臂交叠,侧头枕于手臂,昏昏欲睡。

  蒋意手托腮望月,若有所思。

  彼此不再交谈,进入各怀心思的尾声阶段。

  “小师妹,回去睡这里冷”,许魏然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

  钟念顿时清醒,猛地起身,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你过来做什么?”。

  蒋意端起一杯酒泼在许魏然脸上,“离小师妹远点,别让我鄙视你”。

  许魏然怔住,抬手擦掉眼前酒精,视线逐渐清晰,面前的钟念满眼警惕和厌恶,他知道错已酿成,无法补回,“小师妹......三师哥喝多了,对不起”。

  酒精在体内迅速分解,钟念双颊绯红,头晕乎乎站不稳,一个踉跄跌进柔软怀抱,仰头对上路祁温和的目光,接着把她横抱起来。

  钟念怕摔下意识搂住他脖颈。

  怀中没了黑袍的丝丝冰凉,却格外温暖,使人心安忘却忧烦,她缓缓闭眼进入睡梦。

  路祁没用飞行术,抱着她徒步往回走。

  月色清明,洒满山间,阵阵夜风带来缕缕清凉,他步伐稳健,怀中钟念呼吸均匀,白嫩双颊在酒精作用下微微发红,像颗刚熟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防止继续乱想,路祁加快脚步。

  钟念醒来已躺在床榻,朦胧视线中路祁正帮她盖被子,“为什么抱我回来?”

  他的手顿住片刻,把被子扯到腋下掖好,目光落入她眼里,“有铃声一直在耳边响,吵得我睡不着,找到你,铃音才停止”。

  “就因为这个?”

  “嗯”,目光移到钟念手腕,白皙皮肤衬得铃铛格外显眼,狐疑道:“是它在响?”

  莫名的,钟念特别烦躁,一把扯下手腕小铃铛,塞进他手里,“还你”,翻身背对他,冷冷道:“不会有声音再吵到你睡觉,请回吧”。

  路祁摊开手掌,看了一会儿手心铃铛,五指回笼把铃铛紧紧攥手心,轻轻关门,离开钟念房间。

  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路祁睡意全无,飞到屋顶坐着,摊开掌心铃铛,另一手捏起来,晃动两下,铃声响起,心里骤然一紧,又晃动一次还是一样反应。

  铃声好像一种不好等预感,只要铃声响心里就紧张担忧,扰得他心绪烦乱,钟念房间灯还亮着,不知道她睡了没?

  屋顶飞下,重回钟念房间,她睡得香甜,嘴角一抹淡淡笑像在做梦,路祁不敢打扰,轻轻抬起她手腕,把铃铛重新系回去,系好放下时,她反手抓住他手腕,双眉紧蹙,嘴里呢喃,“师祖别走,念儿想你”。

  路祁没动,等她眉心舒展,才试图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稍稍一动,纤细手指抓得更紧,“师祖别走,别消散,别离开我......”,睡梦中声音略带哭腔。

  路祁吹灭灯,静坐床边,手腕任由她握着。

  一夜,他未动,她未松。

  清晨。

  小铃铛睡眼惺忪,见路祁第一句话,“爹爹,怎么不躺下睡?”。

  坐床边的路祁不知何时睡着了,闻言睁眼,对小铃铛比划“嘘”的手势,钟念像钳子一样紧的手,睡熟中有了松动,他立刻把手腕抽出来,双手合并贴脸庞,闭眼,示意小铃铛继续睡。

  小铃铛乖乖闭眼,在母亲身边躺下,路祁方才起身离开。

  钟念醒来,轻微头疼,没等开口,便听女儿在旁边说,“娘,你怎么不让爹.......叔叔,躺下和我们一起睡?坐床边睡好辛苦”。

  登时她从床上弹起来,“昨晚......他......在这睡的?”

  小铃铛站立伸手穿过她脖颈搂住,身体贴她后背,在她耳边说:“是呀,娘一直握着爹爹的手”,甜美童音带着喜悦。

  钟念:“......”,都是酒精惹的祸。

  早饭间,她开口,“昨晚......谢谢”。

  路祁点头,没说话,钟念也没再提起,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乔一凡风风火火跑进来,气喘吁吁,“路祁有你一封信”,说着把信封放他面前,“快打开看看”。

  信封写着路祁启,文字下面贴一片红色花瓣,香气扑鼻。

  路祁闻到似曾相识的香味,连看也没看,“送回去”。

  乔一凡:“看守山门弟子说这信是一阵大风刮过来的,不知谁寄给你的,先打看看”。

  钟念看见那片花瓣,心中了然,还真是阴魂不散,随手拿过信撕开。

  信中写道:明日酉时,宁寒城万肴楼二层,愿与君一叙。

  乔一凡凑过来,“是谁给路祁写的信?”。

  钟念笑笑,“一个故人”。

  三年了,是该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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