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着魔般伸出手，始终无法拒绝那张与柔姐极其相似的脸庞。手还没触及军刀，红艳纷飞，血落无痕……薄如蝉翼的利剑，穿透了她的身体。
“啊——！！”我痛苦的大喊，仿佛重现了芷芙扑倒在怀里的一幕。
“为，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利剑的主人。
“以刀向主，当死！”话音落，“梦仙”轻盈的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后的李远，面如宣纸。
“梦仙”强撑着，将颤抖的手伸向朱纪，朱纪似全然位察，拉着我往华罄园走。
“祐樘，我，我……”
朱纪背着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冷淡的声音，“身为棋子，我不怪你，安心去吧。”
“梦仙”痛苦的看向我，我挣脱朱纪，冲了过去。即使明知她不是柔姐，我也不能弃之不理。
“对，对不起，我，我……”
我握住她的手，“下辈子，记得为自己而活，那样，我们也许会成为好姐妹。”
“嗯，一，一定会，我，我会是，是个好姐……”
朱纪没等她把话说完，哈腰抱起我，毅然决然的走了。我伸直脖子，无助的看着“梦仙”眼中的光芒淡然消散，缓缓合上了双眼。子夜走到她身前，从她手中拿过瑞士军刀，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我心中一凛，好狠。
华罄园，第一次来，是个不算太大，却雕栏玉栋，极尽精致的宅子。毕竟是太子的行馆，怎么可能寒酸？朱纪一路抱着我，走进一间卧房，用湿棉布帮我细心擦着脖颈的伤口。轻声问：“别处有没有受伤？”
“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那个‘梦仙’有鬼不是吗？”
朱纪没有回答，低头作势要把金疮药敷上我的脖颈。我一把扒拉开他的手，“回答我！”
朱纪不恼，重新拿起金疮药，问：“李远，剩下几人？”
“回主子，算上子夜大人和奴才还有9人。”
朱纪点点头，“不够彻底啊！”
李远一哆嗦，低声问：“请主子明示。”
“李远，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11年了。”
“11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你是父皇赏给我的第一个人，最贴心的，知冷知热。”
李远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口中连呼“奴才不敢”。哎，把奴才称为人的，在这里，大概只有朱纪一个。
朱纪帮我上好药，拍掉手上的药末，淡淡地说：“可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不止一次给过你机会，你却……”
“主子，奴才没有！”李远试图为自己辩解。
“没有？那么那个‘梦仙’是怎么回事？除了你和太后，还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吗？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人知道母妃体有异香？”
李远痛哭流涕，“主子，奴才自知愧对主子！但奴才从来没有加害过主子，那万贵妃拿奴才一家老小11条人命要挟奴才，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才将主子的行踪泄露给了她，却不想，却不想险些害了主子和张小姐的命啊！奴才，奴才罪孽深重，只能来生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了！”言罢，朝墙上撞去。
朱纪一声“李远”没有喊出口，李远就狠狠撞到了墙上。朱纪抱着我的胳膊一紧，松开我，扶起了李远。李远呜咽着，将怀里的信函交到了朱纪的手上，“主子，奴，奴才，不能再，再伺候主子了，主子要小心……”
朱纪闭了闭眼，握紧了手中的信函。
我慢慢走近，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朱纪反握住我的手，声音没了之前的锐气，“月月，是我拖累了你。”
哎，我闭上了眼睛，今天最伤心的人是他吧。毒瘤怎知不是长在身上的肉？沉默了一会儿，朱纪招呼来人，收拾了李远的尸体，吩咐厚葬。
我靠在床上，朱纪依偎在我怀中，抚摸着我的脖颈，轻声问我伤口疼不疼，说天亮要找李摇铃好好看看。
我摇摇头，“不疼。”
“真的？”
“嗯，但是，心疼过。”
朱纪一怔，起身抱住了我，“月月，让你受委屈了。‘梦仙’出现的太突然，我只能将计就计，试着一次解决掉身边所有……”
我捂住他的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我对他的信任不够坚决，在那一瞬间，我选择了放下手臂。哎，也许，更多的磨练和砥砺才能创造出永恒的默契。燃烧的爱情，终不能维系一生一世。
“既然知道身边有万氏爪牙，怎么还带出京？”
“不带着他们，我便无法离京。”朱纪平静答着，见我失神，温柔的笑笑，“如今彻底树清，也是件好事。”
窗外恍惚有人影闪过，我用极低的声音问了句，“真的彻底了吗？”
朱纪没听清，反问了我声，我笑着抱紧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请让我试着解决。
那晚，我们聊到了天亮。朱纪对我说起了她的娘亲——一位体有异香，容貌清丽，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正因为她的奇，才吸引了他父皇春风一度，有了他。我想，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疤，没有爱情的夫妻能给孩子什么？肯定不会是幸福美满。
朱纪还说，梦仙身上的味道，像极了她的娘亲，他才一时迷茫的。“就这些吗？”我有手指梳着头发，看似无意的问。朱纪怔住了，想了想，如实答说，这个“梦仙”和他心目中的梦仙一模一样。
“如果有一天，真的梦仙出现了，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你该如何？”
朱纪紧张地搂住我，在我耳边呢喃着，心里只有我的誓言。我笑下推开了他，朱纪不解，以为我在吃醋，刚要开口解释，被我的食指悄然覆在唇上。
“朱纪，那个梦仙，是不是穿着奇怪的衣服？你们离得很远，每每彼此靠近，就会因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惊醒。所以，许多年来，你们从未真正看清过对方，甚至没有听到过对方的声音。”言罢，微笑着抬起头。
朱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颤抖地握住我的肩膀，欣喜若狂，“啊！我的月月就是梦仙！我的月月就是梦仙！！”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嘴唇，大呼小叫实在不适合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至于，那个“梦仙”，哎，不提了，也希望李摇铃不要对朱纪提起——她身上的体香，并非先天，而是源自西南少数民族的混合香料。有迷人心魄的力量，却也歹毒，从小喂食，方能持久不散，代价是五脏皆毒，命不长久。
次日一早，返回百韵楼，狼狈的造型，少不得一番真真假假的解释。李摇铃见了我脖颈的伤，免不了絮叨了几句，重新帮我处理了伤口。趁机轻声问我“梦仙”的去处。
“回老家了。”我说。
他“哦”了一声，说没想到走得那么早，那么快，还问我“梦仙”的老家是不是西南。
我大笑，扳过李摇铃的脸，仔细端详着，他是我身边最最单纯的人了吧？我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世界上有真善美的存在。
不过，脖子上有伤，浑身摔得青青紫紫的，倒也使得第二阶段治疗延后。我混不在意，延后最好，我可以不着痕迹的做点正经事，我早该做的事。
子夜是神出鬼没的典型人物，一般来说，他会在你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出现在你身后，当你想找他的时候，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不过，这只是表面。如同艳情拿我做挡箭牌，成天耗在百韵楼一样。她想勾搭一个男人，留住一个男人，太容易了。有了方向，找人就简单了。彼时，艳情正毫不避讳的在亭子里把缝制好的衣服送给子夜。子夜当然是隐含厌恶，转身欲走。
哎，没想到艳情也心灵手巧，我啥时候能修炼到这种境界呢？
我堆满假笑，凑了过去，“不要误会，我是来找他要刀的！”
艳情笑下，在子夜身上继续比量着衣服，自顾说了句，“好像肩窄了点，我去改改，两位慢聊。”
笑着目送艳情袅袅离去，走上亭子，无惧的凝视着子夜。子夜从怀里摸出刀，随手扔给我，抬脚要走，我拦在他身前，抚摸着已经擦净血迹的瑞士军刀。妩媚的笑笑，“我要见你主子！”
“主子在雅间。”
“我要见你真正的主子！”
子夜眸光快速闪了下，我用军刀划开他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胸膛，那处有纹身的地方，“不要告诉我朱祐樘是你主子，他若真是你主子，当日，你就不会杀掉笔架山上的老夫妻；不要告诉我，那个宫里的万贵妃是你的主子，她若真是你主子，朱祐樘和我都活不到今天！”
子夜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在我没确定是不是眼花的时候，他从衣服里拿出了我的手。
“好，我带你去！”干脆，果断。
我傻了，怎么可能这么顺利，难道是新的阴谋。
“不敢。”
还是肯定句，我气急，抓起他的衣领，“没有我张慕晗不敢做的事，你，最好给我记住！”
卧虎藏龙南京城（上）
我对朱纪的说词是要去附近考察市场，着手开分店，连锁经营。朱纪一皱眉，问我这买卖打算做到什么时候，玩玩可以，当真不成？早晚要和他回京的，难道做了太子妃继续抛头露面？
我一撇嘴，早没看出来，这家伙骨子里竟然大男子主义。朱纪见我不高兴，轻叹口气，柔声说不想我太辛苦云云。或许是我先入为主有了偏见，反正再听起这话，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乖，别气了，等李郎中给你医好病，我这边安排下，陪你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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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痛苦的大喊，仿佛重现了芷芙扑倒在怀里的一幕。
“为，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利剑的主人。
“以刀向主，当死！”话音落，“梦仙”轻盈的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后的李远，面如宣纸。
“梦仙”强撑着，将颤抖的手伸向朱纪，朱纪似全然位察，拉着我往华罄园走。
“祐樘，我，我……”
朱纪背着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冷淡的声音，“身为棋子，我不怪你，安心去吧。”
“梦仙”痛苦的看向我，我挣脱朱纪，冲了过去。即使明知她不是柔姐，我也不能弃之不理。
“对，对不起，我，我……”
我握住她的手，“下辈子，记得为自己而活，那样，我们也许会成为好姐妹。”
“嗯，一，一定会，我，我会是，是个好姐……”
朱纪没等她把话说完，哈腰抱起我，毅然决然的走了。我伸直脖子，无助的看着“梦仙”眼中的光芒淡然消散，缓缓合上了双眼。子夜走到她身前，从她手中拿过瑞士军刀，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我心中一凛，好狠。
华罄园，第一次来，是个不算太大，却雕栏玉栋，极尽精致的宅子。毕竟是太子的行馆，怎么可能寒酸？朱纪一路抱着我，走进一间卧房，用湿棉布帮我细心擦着脖颈的伤口。轻声问：“别处有没有受伤？”
“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那个‘梦仙’有鬼不是吗？”
朱纪没有回答，低头作势要把金疮药敷上我的脖颈。我一把扒拉开他的手，“回答我！”
朱纪不恼，重新拿起金疮药，问：“李远，剩下几人？”
“回主子，算上子夜大人和奴才还有9人。”
朱纪点点头，“不够彻底啊！”
李远一哆嗦，低声问：“请主子明示。”
“李远，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11年了。”
“11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你是父皇赏给我的第一个人，最贴心的，知冷知热。”
李远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口中连呼“奴才不敢”。哎，把奴才称为人的，在这里，大概只有朱纪一个。
朱纪帮我上好药，拍掉手上的药末，淡淡地说：“可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不止一次给过你机会，你却……”
“主子，奴才没有！”李远试图为自己辩解。
“没有？那么那个‘梦仙’是怎么回事？除了你和太后，还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吗？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人知道母妃体有异香？”
李远痛哭流涕，“主子，奴才自知愧对主子！但奴才从来没有加害过主子，那万贵妃拿奴才一家老小11条人命要挟奴才，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才将主子的行踪泄露给了她，却不想，却不想险些害了主子和张小姐的命啊！奴才，奴才罪孽深重，只能来生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了！”言罢，朝墙上撞去。
朱纪一声“李远”没有喊出口，李远就狠狠撞到了墙上。朱纪抱着我的胳膊一紧，松开我，扶起了李远。李远呜咽着，将怀里的信函交到了朱纪的手上，“主子，奴，奴才，不能再，再伺候主子了，主子要小心……”
朱纪闭了闭眼，握紧了手中的信函。
我慢慢走近，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朱纪反握住我的手，声音没了之前的锐气，“月月，是我拖累了你。”
哎，我闭上了眼睛，今天最伤心的人是他吧。毒瘤怎知不是长在身上的肉？沉默了一会儿，朱纪招呼来人，收拾了李远的尸体，吩咐厚葬。
我靠在床上，朱纪依偎在我怀中，抚摸着我的脖颈，轻声问我伤口疼不疼，说天亮要找李摇铃好好看看。
我摇摇头，“不疼。”
“真的？”
“嗯，但是，心疼过。”
朱纪一怔，起身抱住了我，“月月，让你受委屈了。‘梦仙’出现的太突然，我只能将计就计，试着一次解决掉身边所有……”
我捂住他的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我对他的信任不够坚决，在那一瞬间，我选择了放下手臂。哎，也许，更多的磨练和砥砺才能创造出永恒的默契。燃烧的爱情，终不能维系一生一世。
“既然知道身边有万氏爪牙，怎么还带出京？”
“不带着他们，我便无法离京。”朱纪平静答着，见我失神，温柔的笑笑，“如今彻底树清，也是件好事。”
窗外恍惚有人影闪过，我用极低的声音问了句，“真的彻底了吗？”
朱纪没听清，反问了我声，我笑着抱紧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请让我试着解决。
那晚，我们聊到了天亮。朱纪对我说起了她的娘亲——一位体有异香，容貌清丽，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正因为她的奇，才吸引了他父皇春风一度，有了他。我想，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疤，没有爱情的夫妻能给孩子什么？肯定不会是幸福美满。
朱纪还说，梦仙身上的味道，像极了她的娘亲，他才一时迷茫的。“就这些吗？”我有手指梳着头发，看似无意的问。朱纪怔住了，想了想，如实答说，这个“梦仙”和他心目中的梦仙一模一样。
“如果有一天，真的梦仙出现了，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你该如何？”
朱纪紧张地搂住我，在我耳边呢喃着，心里只有我的誓言。我笑下推开了他，朱纪不解，以为我在吃醋，刚要开口解释，被我的食指悄然覆在唇上。
“朱纪，那个梦仙，是不是穿着奇怪的衣服？你们离得很远，每每彼此靠近，就会因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惊醒。所以，许多年来，你们从未真正看清过对方，甚至没有听到过对方的声音。”言罢，微笑着抬起头。
朱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颤抖地握住我的肩膀，欣喜若狂，“啊！我的月月就是梦仙！我的月月就是梦仙！！”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嘴唇，大呼小叫实在不适合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至于，那个“梦仙”，哎，不提了，也希望李摇铃不要对朱纪提起——她身上的体香，并非先天，而是源自西南少数民族的混合香料。有迷人心魄的力量，却也歹毒，从小喂食，方能持久不散，代价是五脏皆毒，命不长久。
次日一早，返回百韵楼，狼狈的造型，少不得一番真真假假的解释。李摇铃见了我脖颈的伤，免不了絮叨了几句，重新帮我处理了伤口。趁机轻声问我“梦仙”的去处。
“回老家了。”我说。
他“哦”了一声，说没想到走得那么早，那么快，还问我“梦仙”的老家是不是西南。
我大笑，扳过李摇铃的脸，仔细端详着，他是我身边最最单纯的人了吧？我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世界上有真善美的存在。
不过，脖子上有伤，浑身摔得青青紫紫的，倒也使得第二阶段治疗延后。我混不在意，延后最好，我可以不着痕迹的做点正经事，我早该做的事。
子夜是神出鬼没的典型人物，一般来说，他会在你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出现在你身后，当你想找他的时候，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不过，这只是表面。如同艳情拿我做挡箭牌，成天耗在百韵楼一样。她想勾搭一个男人，留住一个男人，太容易了。有了方向，找人就简单了。彼时，艳情正毫不避讳的在亭子里把缝制好的衣服送给子夜。子夜当然是隐含厌恶，转身欲走。
哎，没想到艳情也心灵手巧，我啥时候能修炼到这种境界呢？
我堆满假笑，凑了过去，“不要误会，我是来找他要刀的！”
艳情笑下，在子夜身上继续比量着衣服，自顾说了句，“好像肩窄了点，我去改改，两位慢聊。”
笑着目送艳情袅袅离去，走上亭子，无惧的凝视着子夜。子夜从怀里摸出刀，随手扔给我，抬脚要走，我拦在他身前，抚摸着已经擦净血迹的瑞士军刀。妩媚的笑笑，“我要见你主子！”
“主子在雅间。”
“我要见你真正的主子！”
子夜眸光快速闪了下，我用军刀划开他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胸膛，那处有纹身的地方，“不要告诉我朱祐樘是你主子，他若真是你主子，当日，你就不会杀掉笔架山上的老夫妻；不要告诉我，那个宫里的万贵妃是你的主子，她若真是你主子，朱祐樘和我都活不到今天！”
子夜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在我没确定是不是眼花的时候，他从衣服里拿出了我的手。
“好，我带你去！”干脆，果断。
我傻了，怎么可能这么顺利，难道是新的阴谋。
“不敢。”
还是肯定句，我气急，抓起他的衣领，“没有我张慕晗不敢做的事，你，最好给我记住！”
卧虎藏龙南京城（上）
我对朱纪的说词是要去附近考察市场，着手开分店，连锁经营。朱纪一皱眉，问我这买卖打算做到什么时候，玩玩可以，当真不成？早晚要和他回京的，难道做了太子妃继续抛头露面？
我一撇嘴，早没看出来，这家伙骨子里竟然大男子主义。朱纪见我不高兴，轻叹口气，柔声说不想我太辛苦云云。或许是我先入为主有了偏见，反正再听起这话，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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