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要，李摇铃说了，我这几天不能医病。正好得闲四处转转，你不懂，商场如战场，迟一步，足以散尽千金！”
“现在不比平常，万氏丧心病狂，你一个人走让我如何放心？”
“那……带个保镖不就行了？就～带～子夜好了！”
朱纪眸深一凝，轻声问，“带他？”
“是啊，你手下就属他最厉害！”我尽量把理由说得单纯。
“不可以！！”朱纪没了笑容，果断的拒绝。
“你管我？我偏要和他去！”
“这件事不用说了，绝对不可以！”
“你，你……哼！”我一跺脚，拂袖而去。
说我笨也好，骂我蠢也罢，我当然不会乖乖听朱纪的话。我很少做出决定，一旦决定了，就死不回头。明着不让走，咱就暗地里走。可朱纪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紧紧盯着我不放，只要我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马上派人跟上——连上茅房，都有人在外面守着。
紧迫盯人？我无奈，以睡眠不好为由，跑去求李摇铃开个利于睡眠，无异味、无公害的方子。李摇铃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是个这么麻烦的女人。我赔笑，只要拿出药来，咋骂都行。药材楼里是不缺的，为了治好我的‘病根’，朱纪买回来的药材堆满了百韵楼的小仓库，比普通药店还全，够李摇铃充分发挥了。
然后，下到热乎乎的饭菜里，亲自捧给朱纪。朱纪见我“认错”态度良好，还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不疑有他……
哎，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身边的人，信任的人。我若有歹念，朱纪怕是死了N多回了。
入夜，我换了男装，偷偷牵出枣红马，去找子夜，不想碰到李摇铃拿着药材从小仓库出来。
我以为免不了一番口舌，岂料李摇铃不怕死的跑去叮嘱子夜，说什么我不能受寒，该如何如何照顾。我还能说什么，早就傻了，难道从我央他开药时起，他就看出了我的动机？
子夜如我想象般对李摇铃的聒噪毫无反应，翻身上马。李摇铃执着的拉着缰绳，认真说：“大侠谨记，若遇奇寒入体，不及时逼出，慕晗恐有性命之忧！”
子夜扯过缰绳，没搭理李摇铃，扬鞭先行。我苦笑着向李摇铃道别，“冰山”要是能照顾我，那就不是冰山了，不再多言，急忙追去。
夜路难行，不辨方向。好在南下时，我“不遗余力”亲自实践总结出的宝贵经验，让我现在能够正常骑马了。辛苦是有，可一想到朱纪的处境，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来时真真假假，好歹将近30个手下，气势上不输他人；如今剩下不到10个，安全，堪忧啊。
一夜狂奔，天破晓时远目朝阳，我才分辨出大致方向，西北，难道是往南京？
辰时一过，我们抵达了应天府外的无名小镇。我笑下，猜对了。饿得要死，拍拍身下呼哧着极重粗气的枣红马，对子夜道：“休息下，吃点东西，人受得了，马受不了啊！”
子夜看也没看我，跳下马，径直走进路边的小店。我忙跟了进去，让小二把马牵到后面好生喂着。边啃馒头，边盯着子夜，心中猜测着南京城里的终极BOSS。子夜并不喜欢我的视线，冷了我一眼。我混不在意的笑笑，自己脸皮的确越来越厚了，放下馒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和那个‘梦仙’认识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必须先搞清“梦仙”是谁的人，才能揣测出BOSS的动机。
“一面之缘。”
我一怔，老实说，我没料到子夜会诚实的回答我。往深一想，心底一阵恶寒。这么说，“梦仙”是万氏的人，可她却不知水中有刺客，那就意味着万氏自以为计划缜密，为了永绝后患，连她手下也不放过——斩草除根，这个女人如此绝情，心地太歹毒了。
子夜见我沉思，起身先行。
“等等，我还没吃完！”可喊叫对子夜来说，是不会有任何意义的。
“懂不懂刚吃完饭做剧烈运动，容易胃下垂！”我冲到子夜面前。
子夜拿我当空气，抬脚走了。我气结，无知的男人！
临近南京城，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子夜只好放慢速度，这倒舒服了我，也救了我身□力透支的可怜枣红马。
“吁——”犹豫中，忍不住勒住缰绳。
子夜不解，随我勒马停住，沿着我被锁住的目光望去，远处是一片桃花林。桃花开过，漫山遍野结出了青涩的果实。清风拂过，翠绿的枝叶，紧紧掩住身旁的结晶。微微叹息，如果没有这片桃花林，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没有悲情名妓，没有憔悴才子，有的只是一对儿鸳鸯伴侣，幸福美满。
子夜似看出我的心思，冷哼了一声“愚蠢”。
愚蠢？我笑了，是啊，多么愚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把握眼前。扬起马鞭，率先而去。
午时过后，终于进到了南京城。我心中有事，无暇感叹六朝古都的秦淮风景，默默跟在子夜身后，去面对我的选择。
我以为BOSS或居于豪宅山庄，或居于山野茅屋。万万没想到子夜带我去的，只是闹市中一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宅院。大隐于市？我蹙眉跳下马，狠人啊！
子夜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走进花厅。我牵着马傻傻地站在院中，四下环顾，再无一人，一时不知是该和他进，还是该等人请。直到一阵轻咳从花厅传出，我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哦，就是小姐想见老奴吗？”一个嘶哑的公鸭嗓言道。
抬眼看去，说话的是端坐正中，相貌平平的一位长者。仔细端详，和这处宅子一样，实在找不出任何特色。唯独一把年纪，没有胡须透着几分古怪。眼风一扫，子夜目不斜视，立于一旁。
“在下张慕晗，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我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道。
“呵呵，老奴这里好些年没人惦记了，今日能有人登门造访，不胜荣幸。”
“嘿嘿……”我赔个傻笑。面对这样“朴实无华”的场面，枉我想好的一肚子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言辞无处发挥。
沉默，沉默，再沉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逼得没法，干巴巴问了句，“敢问老人家何许人也？”
“老奴汪直。”
我木讷地看着汪直，又没了下话，天知道汪直是谁。
汪直大概没料到我会有这么白痴的反应，愣了一瞬，大笑两声，“小姐果非常人，天命所归，自有不同。”
“天、命、所、归？”
“小姐可知万贵妃为何使尽手段想得到‘凤启’？”
我如实摇头，这怎么又扯到玉了？思维太跳跃了吧！
“只有得到此玉，她方可扶正为后。”
“一块玉，就能让她当皇后？”我只觉好笑。
“‘凤启’神玉，法力无边，乃是无价之宝。”汪直说着，目光中充满了崇敬。
我咽了口吐沫，难道千辛万苦我赶了一夜的路，是来南京听故事的？
“看来小姐并不知‘凤启’的来历？”
“难不成由和氏璧上雕琢而来？”我带着几分讥讽，放眼中国古代，最有名的玉就属和氏璧了。
“呵呵，人工雕琢，终是有价，怎能与‘凤启’相提并论？”
“愿闻其详。”
“凤族之尊，触犯天条，天雷地火，焚身涅槃，龙王过境，雨露甘霖，精骨舍利，幻化美玉。”
“扑哧”我喷笑，脖子上戴的是凤骨，谁信啊！
汪直见了我的表情，亦猜到我的心思，平静地说：“相传天下动荡不安，此玉方降世寻主，得此玉者，为天命所归，必将紫禁之巅。百多年前，蛮夷统治，民不聊生，风传此玉临世，各路人马疯狂寻找，终无结果。后一粉衣仙女将此玉送与太祖马皇后，使得太祖顺应天命，终得天下。靖难之变，惠帝携此玉逃出宫去，为我瑶族所救，惠帝感念之余，看破红尘，留下此玉，龙游沧海。”
我连傻笑的力气都没了，竟然是神话故事。轻笑一下，“世人皆知玉玺乃帝王象征，如何牵扯到一块玉上了。我来此，不是为了听老先生胡言乱语的。”
“呵呵，若无‘凤启’，小姐缘何有惊无险，活到今日？”
“封建迷信！”我完全没了好气。
“小姐想知道的老奴都说了，若无他愿，老奴就让子夜送小姐一程，取回我瑶族圣物。”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口中不服软，“等等！你说什么了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你对子夜下的一道道奇怪命令原因又是什么？”
“哎，想我汪直，建立西厂之时，好不风光，天下皆知，没想到短短10年，世人将我淡忘。”
“你——建立的西厂？！”我彻底傻了。
卧虎藏龙南京城（下）
汪直淡然一笑，无悲无喜。轻轻挥手，示意子夜动手。我下意识向后退着，脑中快速思考，事关生死，更关乎朱纪的命运，绝不能掉以轻心。
在子夜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我放声狂笑，那嚣张的笑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哈……”我主动出击，推开了子夜，让隐在他身后的汪直能够清楚地看到我“灿烂”的笑容。
“汪公公，如果我是你，便不会让他做出傻事，追悔莫及。”
汪直放下茶盏，“小姐何处此言？”
“汪公公忍辱负重，在宫中多年，权倾朝野，建立西厂，玩弄权术。目的无非是为你们瑶族报仇，毁掉大明江山，朱姓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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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比平常，万氏丧心病狂，你一个人走让我如何放心？”
“那……带个保镖不就行了？就～带～子夜好了！”
朱纪眸深一凝，轻声问，“带他？”
“是啊，你手下就属他最厉害！”我尽量把理由说得单纯。
“不可以！！”朱纪没了笑容，果断的拒绝。
“你管我？我偏要和他去！”
“这件事不用说了，绝对不可以！”
“你，你……哼！”我一跺脚，拂袖而去。
说我笨也好，骂我蠢也罢，我当然不会乖乖听朱纪的话。我很少做出决定，一旦决定了，就死不回头。明着不让走，咱就暗地里走。可朱纪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紧紧盯着我不放，只要我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马上派人跟上——连上茅房，都有人在外面守着。
紧迫盯人？我无奈，以睡眠不好为由，跑去求李摇铃开个利于睡眠，无异味、无公害的方子。李摇铃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是个这么麻烦的女人。我赔笑，只要拿出药来，咋骂都行。药材楼里是不缺的，为了治好我的‘病根’，朱纪买回来的药材堆满了百韵楼的小仓库，比普通药店还全，够李摇铃充分发挥了。
然后，下到热乎乎的饭菜里，亲自捧给朱纪。朱纪见我“认错”态度良好，还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不疑有他……
哎，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身边的人，信任的人。我若有歹念，朱纪怕是死了N多回了。
入夜，我换了男装，偷偷牵出枣红马，去找子夜，不想碰到李摇铃拿着药材从小仓库出来。
我以为免不了一番口舌，岂料李摇铃不怕死的跑去叮嘱子夜，说什么我不能受寒，该如何如何照顾。我还能说什么，早就傻了，难道从我央他开药时起，他就看出了我的动机？
子夜如我想象般对李摇铃的聒噪毫无反应，翻身上马。李摇铃执着的拉着缰绳，认真说：“大侠谨记，若遇奇寒入体，不及时逼出，慕晗恐有性命之忧！”
子夜扯过缰绳，没搭理李摇铃，扬鞭先行。我苦笑着向李摇铃道别，“冰山”要是能照顾我，那就不是冰山了，不再多言，急忙追去。
夜路难行，不辨方向。好在南下时，我“不遗余力”亲自实践总结出的宝贵经验，让我现在能够正常骑马了。辛苦是有，可一想到朱纪的处境，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来时真真假假，好歹将近30个手下，气势上不输他人；如今剩下不到10个，安全，堪忧啊。
一夜狂奔，天破晓时远目朝阳，我才分辨出大致方向，西北，难道是往南京？
辰时一过，我们抵达了应天府外的无名小镇。我笑下，猜对了。饿得要死，拍拍身下呼哧着极重粗气的枣红马，对子夜道：“休息下，吃点东西，人受得了，马受不了啊！”
子夜看也没看我，跳下马，径直走进路边的小店。我忙跟了进去，让小二把马牵到后面好生喂着。边啃馒头，边盯着子夜，心中猜测着南京城里的终极BOSS。子夜并不喜欢我的视线，冷了我一眼。我混不在意的笑笑，自己脸皮的确越来越厚了，放下馒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和那个‘梦仙’认识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必须先搞清“梦仙”是谁的人，才能揣测出BOSS的动机。
“一面之缘。”
我一怔，老实说，我没料到子夜会诚实的回答我。往深一想，心底一阵恶寒。这么说，“梦仙”是万氏的人，可她却不知水中有刺客，那就意味着万氏自以为计划缜密，为了永绝后患，连她手下也不放过——斩草除根，这个女人如此绝情，心地太歹毒了。
子夜见我沉思，起身先行。
“等等，我还没吃完！”可喊叫对子夜来说，是不会有任何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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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南京城，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子夜只好放慢速度，这倒舒服了我，也救了我身□力透支的可怜枣红马。
“吁——”犹豫中，忍不住勒住缰绳。
子夜不解，随我勒马停住，沿着我被锁住的目光望去，远处是一片桃花林。桃花开过，漫山遍野结出了青涩的果实。清风拂过，翠绿的枝叶，紧紧掩住身旁的结晶。微微叹息，如果没有这片桃花林，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没有悲情名妓，没有憔悴才子，有的只是一对儿鸳鸯伴侣，幸福美满。
子夜似看出我的心思，冷哼了一声“愚蠢”。
愚蠢？我笑了，是啊，多么愚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把握眼前。扬起马鞭，率先而去。
午时过后，终于进到了南京城。我心中有事，无暇感叹六朝古都的秦淮风景，默默跟在子夜身后，去面对我的选择。
我以为BOSS或居于豪宅山庄，或居于山野茅屋。万万没想到子夜带我去的，只是闹市中一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宅院。大隐于市？我蹙眉跳下马，狠人啊！
子夜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走进花厅。我牵着马傻傻地站在院中，四下环顾，再无一人，一时不知是该和他进，还是该等人请。直到一阵轻咳从花厅传出，我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哦，就是小姐想见老奴吗？”一个嘶哑的公鸭嗓言道。
抬眼看去，说话的是端坐正中，相貌平平的一位长者。仔细端详，和这处宅子一样，实在找不出任何特色。唯独一把年纪，没有胡须透着几分古怪。眼风一扫，子夜目不斜视，立于一旁。
“在下张慕晗，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我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道。
“呵呵，老奴这里好些年没人惦记了，今日能有人登门造访，不胜荣幸。”
“嘿嘿……”我赔个傻笑。面对这样“朴实无华”的场面，枉我想好的一肚子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言辞无处发挥。
沉默，沉默，再沉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逼得没法，干巴巴问了句，“敢问老人家何许人也？”
“老奴汪直。”
我木讷地看着汪直，又没了下话，天知道汪直是谁。
汪直大概没料到我会有这么白痴的反应，愣了一瞬，大笑两声，“小姐果非常人，天命所归，自有不同。”
“天、命、所、归？”
“小姐可知万贵妃为何使尽手段想得到‘凤启’？”
我如实摇头，这怎么又扯到玉了？思维太跳跃了吧！
“只有得到此玉，她方可扶正为后。”
“一块玉，就能让她当皇后？”我只觉好笑。
“‘凤启’神玉，法力无边，乃是无价之宝。”汪直说着，目光中充满了崇敬。
我咽了口吐沫，难道千辛万苦我赶了一夜的路，是来南京听故事的？
“看来小姐并不知‘凤启’的来历？”
“难不成由和氏璧上雕琢而来？”我带着几分讥讽，放眼中国古代，最有名的玉就属和氏璧了。
“呵呵，人工雕琢，终是有价，怎能与‘凤启’相提并论？”
“愿闻其详。”
“凤族之尊，触犯天条，天雷地火，焚身涅槃，龙王过境，雨露甘霖，精骨舍利，幻化美玉。”
“扑哧”我喷笑，脖子上戴的是凤骨，谁信啊！
汪直见了我的表情，亦猜到我的心思，平静地说：“相传天下动荡不安，此玉方降世寻主，得此玉者，为天命所归，必将紫禁之巅。百多年前，蛮夷统治，民不聊生，风传此玉临世，各路人马疯狂寻找，终无结果。后一粉衣仙女将此玉送与太祖马皇后，使得太祖顺应天命，终得天下。靖难之变，惠帝携此玉逃出宫去，为我瑶族所救，惠帝感念之余，看破红尘，留下此玉，龙游沧海。”
我连傻笑的力气都没了，竟然是神话故事。轻笑一下，“世人皆知玉玺乃帝王象征，如何牵扯到一块玉上了。我来此，不是为了听老先生胡言乱语的。”
“呵呵，若无‘凤启’，小姐缘何有惊无险，活到今日？”
“封建迷信！”我完全没了好气。
“小姐想知道的老奴都说了，若无他愿，老奴就让子夜送小姐一程，取回我瑶族圣物。”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口中不服软，“等等！你说什么了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你对子夜下的一道道奇怪命令原因又是什么？”
“哎，想我汪直，建立西厂之时，好不风光，天下皆知，没想到短短10年，世人将我淡忘。”
“你——建立的西厂？！”我彻底傻了。
卧虎藏龙南京城（下）
汪直淡然一笑，无悲无喜。轻轻挥手，示意子夜动手。我下意识向后退着，脑中快速思考，事关生死，更关乎朱纪的命运，绝不能掉以轻心。
在子夜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我放声狂笑，那嚣张的笑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哈……”我主动出击，推开了子夜，让隐在他身后的汪直能够清楚地看到我“灿烂”的笑容。
“汪公公，如果我是你，便不会让他做出傻事，追悔莫及。”
汪直放下茶盏，“小姐何处此言？”
“汪公公忍辱负重，在宫中多年，权倾朝野，建立西厂，玩弄权术。目的无非是为你们瑶族报仇，毁掉大明江山，朱姓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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